裴筠庭一声不吭。

没等到回答,燕怀瑾也未急,继续说道:“绝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保证。”

她冷哼一声:“随便你,我、才不在乎,三殿下是何等人物,岂是旁人能左右的。再说你来不来,又与我何干。”

裴筠庭从小到大喝过的酒不多,一是对这个味道无甚兴趣,二是兄长们以及燕怀瑾都不许她贪杯,故而今夜算得上是她头一回喝醉。

看得出来,她酒品不错,虽比平日任性娇纵了些,却口齿清晰,瞧着不知比外面那些醉汉好上多少倍。

虽知道她是因为赌气才说出这样的话,燕怀瑾心中仍不由自主地一悸,放在她背上的手攥成拳又松开,低低道:“是我不对,过后我任劳任怨随你处置,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可好?”

“那你陪我喝酒。”

他闻言皱起眉头,认真劝阻:“不行,不能再喝了,明日你该闹头疼。”

“......明日就让周思年替我收拾收拾你,他今天在宴上可说得信誓旦旦。”

燕怀瑾哑然失笑,顺着她的长发拂下去,能闻到她发间梳头水的清香。

好像自认识她以来,就一直是这个味道,未曾变过。

他不合时宜的想起,第一次闻到这个味道时的情形。彼时他满身是伤,动弹不得,被比他小那么多的姑娘抱在怀中,一声又声哄着。

与此刻颇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