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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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门的宴席结束,云氏家眷相互道别后纷纷散去,云妨月终于得了空隙,与丈夫打过招呼,便高高兴兴跑到裴筠庭身旁,挽着她的胳膊,往她手中塞了个布袋,里头似乎还装着些玩意。
只见云妨月凑近她说道:“盈妹妹,我要听娘亲省话,今日是没机会与你聊了,待往后我得了空,咱们再好好叙叙。这布囊里装着我绣嫁衣时,闲来无事绣的帕子,我妹妹也得了个,你回去再打开罢。”
裴筠庭心下有些感动,在她走前回握住她挽在臂上的手,真诚道:“月姐姐,谢谢你。”
云妨月并不知晓她的实际身份,对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热情相迎,真诚相待,半个多月的相处,两人相见恨晚。
对这个朋友,裴筠庭是存了真心的。
燕怀瑾眼见众人散去,抬手拒绝云守义继续饮酒的邀请,径直走到裴筠庭身边,还不曾开口,就见裴筠庭一个眼神也未留给他,抬脚便领着银儿往回走。
燕怀瑾:“......”
伸出去半截想要拉住她的手停滞在半空,随后也只能悻悻收回,在唇边握成拳,掩饰般咳了一声,跟上去。
好不容易追上她,说的话一句也不肯应,一张素净雅丽的小脸愈发冷起来。
得亏她的剑不在身边,否则这会儿指不定已经招呼上了。
正欲询问她何来这么大火气,就听她不冷不热地来了句:“心有所属?”
“......啊?”燕怀瑾挠挠头,一时不知该作何解释。承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真真骑虎难下。
然而这副模样,在一向了解他的裴筠庭面前,莫约等于白纸黑字写着“不打自招”几个大字,气极,拔腿就走。
此时本该水深火热的燕怀瑾,脸上却莫名挂着笑,嘴角堪堪勾起,随即也加快脚步跟上她,边追边解释道:“我不过随口一说,实在是不欲与那群人纠缠,索性快刀斩乱麻你慢些,走这么快作甚。”
见她仍是不应,燕怀瑾直截了当地扣住她的手腕,佛珠发出清脆的响,他一把将人给拉了回来:“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