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真正穿出效果。
不过这样的担心于旦尔塔来说并不存在略修身设计的运动服能够完美地勾勒出他身形轮廓上的优势,比如饱满的可以将上衣撑起弧度的胸肌,穿着时修长足以拉展裤边的长腿, 无一不体现出男高优越的身体素质和魅力。
但同样的搭配, 落在阿舍尔身上则像是小孩儿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阿舍尔:…
运动开衫变成了裹着大腿的连衣短裙, 过长的裤脚不得不在脚踝上窝起来三层,看着皱皱巴巴,有种古怪又滑稽的好笑感。
正自我嫌弃间,门板上传来轻敲的动静,随之而来的是一句提醒,“储物柜里有袋子,干净的,湿衣服可以先装进去。”
阿舍尔眉头微松,顾不上嫌弃自己的形象,扬声道:“好,谢谢。”
门外,屈腿靠在墙壁上的旦尔塔眉峰轻颤。
他身上还是之前未曾换下来的黑色泳裤,灰色的毛巾搭在颈侧,半遮半掩着这具格外完美的□□。
潮湿感从泳裤间传来,本该很难受,当事人却连神情都不变一下,只沉默如雕塑一般站在原地,唯有仔细探寻,才会发现他那双深红色的眼瞳里毫无焦距,似乎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唯一有动态感的,是旦尔塔垂落在身侧的手指。
正缓慢又无声地抽动着。
阿舍尔收拾的动作很快,他没忘记旦尔塔出门等候时浑身潮湿的模样,不到三分钟,挽着长裤腿的转学生拎着塞满了湿衣服的塑料袋,开门站在了储物柜主人的面前。
…好高。
似乎是因为才有工夫细细打量对方,阿舍尔下意识后退。
“别动。”
略低的嗓音莫名有种让人想要顺从的力量,阿舍尔僵硬在原地,就见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高忽然蹲下,潮湿的深红色碎发还滴着水珠,那双赤/裸的双臂则伸开向他靠近。
阿舍尔:“你”
剩下的声音被咽了回去。
那双之前成拳抵着他腰腹、帮忙稳住身体的手,此刻灵活地落在了阿舍尔那被挽起来的裤腿上。
“太松,会掉下来。”
不论是听起来还是看起来,都像是为他着想,可阿舍尔却脊背发僵,整个后脑勺都有种战栗的悚然。
是身体在警告他。
那几只落在裤边上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如果拍照发在Twitter上,一定会有很多手控闻风前来,但阿舍尔此刻却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思。
他低着头,目光发紧,分毫不差地盯着蜜色手指的每个动作
明明另一个当事人克制又循礼,小心到避免碰触到阿舍尔脚踝上的任何皮肤,可偏偏…
偏偏在撩动的裤腿布料下,阿舍尔感知到有什么轻巧细微的东西存在感十足,柔软滑腻,像是科普课程上讲解的章鱼腕足,没有吸盘,正一下一下挨着他的脚踝骨蹭着!
“好了。”
直到旦尔塔起身后退,让出了安全距离,阿舍尔紧绷的呼吸才稍微松了下来。
盘踞在脚踝上的触感也转瞬即逝,在红发男高说“等我一会儿”的同时,阿舍尔偏头注视着对方走进换衣间的身影,眼底藏满了探究。
…又是他的错觉吗?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阿舍尔自己pass掉了。
不可能。
应该是真的。
从他进入圣哈里斯开始,不,应该说从他和兄弟会扯上关系开始,这种隐秘流动的古怪便一直存在。
…与寻常无关。
不论是兄弟会成员们那好到惊人的体质、体能,还是阿舍尔自己的神经自发向主人传递的紧张和防备,这是他从前十几年间从未遇见到的状态,在这样的现状下,答案只有两个
要么是兄弟会的成员确实有问题,要么是他自己有精神上的疾病。
显然,阿舍尔不会认为是后者,他的体检报告在入学报到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