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下次多哄我两句,压下我的情绪再讲道理好不好?”

他不是机器人,真的做不到转眼就翻篇。

江晚栀抿唇,默默反思,“……对不起嘛,是我太心急了。”

她看向自己还被绑着的手:“我本来没那么生气委屈的,可是你吓到我了……”

那一瞬间,江晚栀被拉回到曾经闹分手的那周。

她被关起来,做他的禁脔。

当年的西门礼臣耐心可比现在差多了,桀骜,狂妄,不可一世。想要甩掉这样的男人并不难,只需要打击他的自尊心。

江晚栀做到了。

那一周,他们向对方说尽了难听的话,做尽了伤感情的事。

不仅玩的花,还玩的脏。

分手分的很不体面。

以至于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江晚栀梦到那些事都有心理阴影。

西门礼臣低头咬住她手腕上的丝带,轻轻往旁边一带,女人手腕上的束缚被解开。

男人握住她的手腕揉了揉,“以后不舒服早点跟我说。”

江晚栀缩回手自己揉着腕部,“哦……”

她把丝带往男人身前丢去,现学现用,“把你身上那块布系上,我看着很不舒服!”

西门礼臣:“……”

男人冷脸照做。

将睡袍系回去,从最后打结往两边扯的力道,不难看出心情有多糟糕。

到头来,架也吵了,福利也没谋上。

接下来的房间内意外的安静。

江晚栀把脸撇到一边,声音很小,“我们这算是说清楚了吗?”

西门礼臣陷入沉思,在心里复盘。

难得吵一次架,可不能白吵。

江晚栀双手搭在并拢的腿上,抬起脸正视眼前同样盯着她的男人。

忽然间,消完气的两人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好像还不如直接做。

一觉醒来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江晚栀快速打散脑海里被带坏的念头。

她晃了晃脑袋,这个处理方式不可取,不可取!要是今晚不说清楚,下次肯定还得吵。

江晚栀不自在的动了动,一时竟想不起来他们当时怎么就吵起来了?

好似听不到对方的话,沉浸在各自的观念里。

西门礼臣回想刚才的荒唐,揉着女人的发丝:“还委屈吗?”

“有点。”

“是不是觉得我和别人一样误会你,不理解你?”

江晚栀点头。

下一秒便听见男人说:“吵架的时候我也是这个想法。觉得你怎么能和别人一样,欺瞒我。”

归根结底就是,两个人都因为一件事感到委屈,说着说着把自己架住了,觉得对方不够心疼不够爱。

本质上他们都在渴求彼此的爱,或更爱。

最后意识到,解决问题的根本,是解决情绪。

江晚栀勾住他身前的睡袍丝带,将人拉近,掀起眼帘看着他。

“西门,我看你刚刚对我怨气挺重啊?该不会你平时都在装吧?其实你根本没改!”

照今晚这情形发展下去,西门礼臣早晚得被打回原形。

西门礼臣低眸盯着她笑:“宝贝,装的下去也是你男人的本事。”

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快,更何况在感情上复盘了三年。

他太知道该怎么去处理问题了。至于为什么还会出现矛盾,除了情绪上头以外,自然少不了傲骨中的根劣性。

他期待,甚至渴望江晚栀包容他的劣性。

他会很兴奋。

正如江晚栀了解他的那样,他可不是什么善类。

江晚栀扯出一抹微笑,温馨提示:“西门先生可别一夜回到解放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