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过期没过期,就不知道了……

他打开柜子的木门,随手把其中一个纸杯拆封,是一碗速食冲泡的鸡肉粥,开水倒进去,片刻也就能吃了。

纸杯子放在曾子邯的身边,白麒也不是个太多话的人,看见外面飘起绵绵的细雨,便走到外面屋檐处,欣赏着屋角边新开的一片白蔷薇。

花朵在细雨里开得格外漂亮,明明是清新素净的颜色,却怎么看都带着几分妖艳,和妖娆。

也不知是这些花天生媚骨,还是他自己的欣赏眼光有问题。

片刻出神,雨下得就大了不少,肩膀半边都被雨水打湿,等他回头再走进木屋里的时候,曾子邯早就吃光了速食粥,正在自己查看着自己的伤口。

“别动。”白麒见他似乎要拆开自己先前帮他包好的纱布绷带,便出声制止。“你把它弄开,再想原样包回去,我这里可是没有多余的药了。”

他当然不可能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再多跑出去一趟拿止血消炎药。

但是曾子邯听他这样一说,才想起自己所处的是一个怎样险恶的环境。

这种地方,想必食物和药品都是轻易很难弄到的。

他庆幸自己命大,被眼前这个好看到不可思议的人给救了下来,不然真不知会怎样。

如此一想,便就对白麒更多了几分亲近的感觉,丝毫没有一点警觉以及怀疑。

他看着门外蜿蜿蜒蜒若隐若现的小路,说道:“顺着这里走出去,往哪边是可以到码头的?”

“你想去码头?”

“嗯。”曾子邯说,“我继续留下来,万一被发现,会连累你。”

白麒的语气却出奇的云淡风轻,他说:“无所谓,我不怕你连累。”

“你救了我,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曾子邯说着,回头看了看白麒,开口道,“我想走了。不能留在这里。能借给我一套衣服穿吗?”

他身上的那几块布,已经没法称之为衣服了,幸亏身上还有一条薄毯子遮丑,不然真是尴尬极了。

白麒想了想,说道,“也是,那你就走吧!左手边的柜子里就有衣服,自己拿。”

没有再多问一句,也没多看他一眼,白麒依然坐在椅子上,翻找着名种蔷薇的培育方法,耐着性的细细研读着。

曾子邯打开柜门,里面一大堆的白衣白裤,衣服宽松且款式相同,十分奇怪,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塞这么多一模一样的衣服放在柜子里。

只是此时也没时间想太多,三两下套在身上,便往外走。

走了没有几步,却又忽然停住脚。折返回来。

突兀的问了一句:“你不想走吗?”

“我?去哪?”白麒没有抬头,只是随口一问,看起来似乎兴致不大。

“当然是逃出去。随便哪里,只要不是被关在这种地方,就能做个自由自在的人。”

“我没兴趣,你自己逃吧。”白麒说,“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关好。风有点凉。”

“为什么不逃?”曾子邯原本也没想太多,但又忽然对白麒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很是费解,“待在这种地方,你……你长这么好看,太不安全了。要不,我带你一起走吧!”

虽然理智上很清楚的知道,在这种地方,身边多带着一个人,很是累赘,绝对会大幅度降低成功出逃的几率,说不定还会因此搭上性命。但是人有的时候,理智就是不能控制感性的存在,他很想带这个人一起走,很希望他不要留在这种恶心的地方。

他不适合这里。

可惜白麒大人不领情,轻声说道,“你走就走,不走就老实待着,别影响我看书,难得清净一会儿。”

曾子邯此刻已经站在门口,听他这样说,似乎犹豫了许久,最后不再出声,一个人悄悄走了。

果然还记得把木屋的门给关好,免得雨后凉风吹进来,冻着了屋子里那个漂亮的美人。

白麒得回了清净,便果然不声不响的一直翻着书本看。片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