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大哥做我们的主婚人,我心头欢喜……他爱刀,我就把逐风给了他,想着以后……以后……”

摇光不忍,侧过头去,哄她道:“乖孩子,不是你的错。”

天枢抱手,淡淡道:“有情皆孽,无人不冤。”①

红袖呜咽着,指尖陷入肉中,明明半点没有疼,但那痛苦好比心头生生被剜去块肉,比肉体的疼痛更苦上百倍。

“师父,我恨毒了他们。”

(三)殷青湮

但这些事,红妆是不会告诉季寒初的。

夜中的明月流出碎金的光彩,红妆仰头,轻声说:“我要走了。”

季寒初沉默良久,方开口道:“跟我回去。”

红妆笑起来,道:“你居然还没死心,我说过,我不会和……”

“不是抓你回去问罪。”季寒初蓦地打断她。

“那是去干什么?”

季寒初郑重道:“去殷家,把话说清。”

“然后呢?”

月色下,季寒初的眼神有种别样的认真:“有仇报仇,有怨报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