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凄然一笑, 挡在身前的手跌落在被单上,露出满脖颈的吻痕。

却也不是那么淫靡,单单让人心疼。

好在屋里没点灯,谁也看不大清谁,贺六爷把手搁在他的后颈边:“怎么讲?”

“我是什么样的人,六爷又不是不知道。”方伊池往被子里缩了一缩,心道:六爷睡他前,还说他在别人床上浪呢!

“您……您有什么好不落忍的?”方伊池说着说着发起抖,生怕贺作舟真的因为他多出的器官,把他锁在家里玩儿死,“今儿不早了,我想……”

“想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想回家。”

贺六爷没说话。

方伊池的心沉了沉,也知道六爷不是他想的那种“正人君子”了,干脆摆明了讲:“六爷,您玩儿也玩儿过了,我是不是第一次,您也该嚼出味儿了。”

方伊池其实更想说的是,贺家家大业大, 他区区一个服务生,动过攀高枝儿的心思,却没胆大妄为到让贺作舟把他带回家的地步。

人活着就是要有自知之明,方伊池不是没有心气儿,而是知道自己这样的人活着,心气儿更像是催命符。

贺六爷想对他下手,谁都拦不住,连平安饭店到时候都要倒霉。

别看皇城根儿脚下,人人张口闭口都是“理儿”,可四九城里,有些“人”, 并不算“人”。

屋里一时静得可怕,方伊池怀念那根波贺作舟抢走的烟,没了烟味儿,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床尾的香炉里点着茉莉香片。

挺清新的,不像是六爷会用的味儿。

不过话说回来,方伊池想起贺作舟从床头摸出来的精油,嘴角不知怎么的就挂上一抹自嘲的笑。

也不知道六爷用那张顶好骗人的脸唬了多少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