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连安慰人都只会揭自?己的?短。
看似游刃有余,但?也许已经费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难怪他平日里那么冷,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份全力以赴的?真诚与?热忱,本来就只能给有限的?几个人。
胡不萦何德何能。
……
天光不知何时暗了下来,晚霞已经渐渐散去,薄薄的?暮色从?窗口流泻进来。
胡不萦这才注意到,两人已经在这里傻站了好一阵了。
无情还是个刚刚穿上义肢,开始复健的?病人呢。
她连忙上前扶了一下无情的?胳膊,“这样站着好傻哦,我们还是坐下来说话吧。”
无情扫了她一眼,又低头看看她过分殷勤的?手,没有拒绝。
胡不萦站在无情身边,伸手托着他的?小臂,走了两步,忽然注意到另一个问题。她抬眼看看无情,又低头看看自?己,又是震惊又是不服气地问,“你怎么这么高?”
尽管无情已经二十多岁了,但?因为他生得?清瘦,又习惯了穿着宽大的?衣裳,再?加上常年坐在轮椅上,一眼看去,给人的?印象就是一种单薄的?少年感。
结果站起来要比胡不萦高一个头。
人虽然还是那个人,身板也还是那具单薄的?身板,却又因为身高而显出几分压迫感来。
因为不愿相信,胡不萦问完了,又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他被遮挡在衣料之下的?双腿,该不会是制作义肢的?时候故意增高了吧……
念头才起,脑袋上就被无情轻轻地敲了一记。
“胡思?乱想?什么?”无情又好气又好笑,“这义肢全靠身体其?他部分带动,多一寸都是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