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怔愣地接过已经空了的第一杯,又眼看着小公子像是喝水一样喝光了第二杯。

后来,服务生迷茫地端着空掉了的托盘,上面是五六个见了底的高脚杯,他径直走回了后台。

景眠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无数的高定礼服和西装革履从他的眼前来往经过,宴会的光芒璀璨夺目,却只舍得分出一丝一毫映亮少年的身影。

他夹杂在交错的黯淡角落中,整个人都被阴翳覆盖。

景眠低头,盯着自己手里紧攥着的手链。

忽然,他也发现自己的左手在抖。

那是一种无法停止的颤抖,指尖冰冷,右手握住左手手腕也无济于事。景眠摸了摸衣服兜,空空如也,药他大概是落在了白色西服装上。

只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景眠竟平静下来。

酒精渐渐麻痹感官和神经,大脑也变得安静许多,少年呼吸变得轻缓,他坐起身来,感受着血管稍起的热意,渲染到自己的面庞。

原来不知道,喝酒会抑制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