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花,过来。”云枭抬起手里那把精巧特制的手枪,虚虚地瞄准了莫斯年,“不然我就一枪打爆莫斯年的头。”

林染知道这畜生说得出做得到,她定了定心神,想从莫斯年身后退出来,手却被他抓得更紧。云枭眯了眯眼眸,看着这对亡命鸳鸯,冷笑,拇指一掰,只听“咔哒”一声,松开保险子弹上膛。

林染跟着心惊了惊,脱口而出:“不要!”

果然不是哑巴。

这就是林染。

她声音好听且有辨识度,清冷的底色,慌乱起来有些软绵,像软软的小钩子,钩得他喉咙发痒。

“小红花,过来。”他又说了第二遍。

林染可不傻:“你让他走,我就过去!”

她一出去,莫斯年更走不了。

“跟我谈条件?”云枭笑了,枪口一偏,“砰”地一声,子弹射穿了莫斯年抓住她的那只手的肩膀。

火药的硝烟味在空气里瞬间炸开,林染头皮发紧,眼泪差点涌出来。

这个疯子!!

莫斯年哼都没哼一声,更没松开手,肩头绽开妖冶的血花,衬得他眼瞳漆黑,脸色更冷。

“云枭,有什么冲我来。”

“当然了。莫先生你可是我唯一的目标……”他幽幽笑着,枪口往下瞄准了莫斯年的心脏,第三次开口,“小红花,还不出来吗?”

莫斯年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有利用价值,还能和云枭周旋,但林染没有……

然而身后的小女人却掰开了他的手指,从莫斯年身后走出来,走到了他身旁。

她看都没看云枭一眼,咬紧牙关攒着劲儿扯下腰上一截布料当绷带,替莫斯年捆住伤口止血,女人动作很冷静,一边绑,却一边掉眼泪。

“是不是很疼?”她哑声问。

他抿唇,脸色苍白,仍然只说:“没事。”

疼是真的疼,毕竟血肉之躯被子弹开个洞,不疼就有鬼了。

可她此刻眼泪一掉,跟冰刀子一样扎在他心口最柔软的地方。相较之下,肉体的疼痛抵不过十分之一。

林染还想说点什么,“砰”又是一声枪响,子弹射在她脚边,她本能地挡在了莫斯年身前,刚哭过的眼睛红肿的,眼神却锐利,冷刀一样飞向云枭:“你到底想干什么?!”

撕掉了小绵羊的面具,这女人就成了凶悍的小兽,护犊子似的护着莫斯年。

云枭看着,忽然觉得不爽,很不爽。

他嘴角依然挂着笑,阴阴柔柔地:“小红花,过来,我想跟你玩玩。”然后他话锋一转,警告莫斯年,“莫先生,你要是动一下,我就在这朵小红花身上开个洞。你大可以试试,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莫斯年不敢去赌。林染安抚性地捏了捏他掌心,甚至冲他笑了一下,然后朝着云枭走过去。

与此同时,云枭的手下也走向了莫斯年,手里的枪口抵着他的太阳穴。

莫斯年的强悍,他们都领教过,不敢掉以轻心。

老二忍不住说:“云先生,我们可以先杀掉莫斯年。”

“不急。”云枭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女人,眼里透出一股病态的兴奋,“我需要个观众才有意思。”

等林染走到跟前,云枭端详着那张脸,嫌恶地啧了声,眼神滑到她露出来那一小截纤细的腰上,兮若凝脂的一截,在暗色的衣裙之间这么一段,撩人无比。

他眼神热了,把滚烫的枪口狠狠戳了上去。

林染吃痛,咬紧牙关不肯喊出来,她不想被莫斯年听见。

云枭如何不懂她的意图。

这种关头下,还在夫妻情深呢。

“脱了。”他瞟了眼她身后的莫斯年,要笑不笑地提醒,“你磨蹭一秒,我就在他身上多开个洞。”

林染死死盯着他,恨不得杀了他。

她抬起手去解领口的盘扣,她知道莫斯年就在她身后,正看着她。她的手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