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里面再次突然传出声响。

岁数还 不大的小年轻紧贴着铁皮门,音量极低地开口,声音绷得死紧。

“哥,我这辈子还 长。”他小声说,“但他这辈子已经没了,肩上挑着的担子扛不住了,总要有一 个结果,让他家里人知道他不是抛下这个家不管了,是把自己有的一 切都留下了。”

外面的中年男人蓦地沉默。

夜正是最黑的时候。

中年男人卸下铁皮门房上的窗户,动作仔细,隔着窗户卸下的空洞和他对 望,说:“给你十分钟,赶紧回来。秦瘤子自己做了两手准备,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