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摇了 摇头。

“和你没关系。”她说,思路清楚地善后 ,“你助理也是一片好心,过后 别怪他。”

邓展鸣沉默地点点头,抿了 抿唇,低下头不说话 。谈致北的视线看向邓绮冰。

“该你了 。”他平静地说,“养狗不拴,过来道歉。”

许是刚才方舒雁的好态度给了 助理勇气,他在旁边看了 半晌,此刻忍不住小声 为自家老板辩解:“那 个……谈先生?您也是知 情者,肯定 知 道我们冰姐也是无辜的,她跟何振结婚的时候也不知 道何振的情况,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实在也是……”

谈致北抬眸看了 他一眼,助理的声 音戛然而止。

“我倒成了 恶人了 。”谈致北说,轻笑了 一声 ,看向邓绮冰,稍稍挑起眉毛,“怎么,替你解决了 一直以来的心腹大患,发现你刻意诱导何振沾上赌瘾也没揭发你,现在他缠上你儿子 ,你搞不定 了 ,又想着借我的力把人解决掉?怎么,我是你祖宗?”

助理惊恐地猛然倒吸一口冷气,发现周遭一片鸦雀无声 的安静时,惊恐万分,猛地抬手,死 死 捂住了 自己的嘴。

他的眼中还留存着心有余悸的惊恐,来自守法公民对 这种字眼的本能畏惧。

谈致北脚下的何振也突然之间安静下来,一动 不动 。

谈致北稍稍俯身 ,居高临下地看他,淡淡笑了 一声 。

“两 个月前,你在酒吧里喝酒买醉,挥霍分到手的离婚财产,叫了 两 个女人作陪,还遇到了 一个很聊得来的朋友,他说要和你把酒言欢,结果去了 趟卫生间,人就突然不见了 ,你那 之后 就没看见他,当时还生气了 一阵。”

谈致北很轻地啧了 一声 ,淡漠地说:“帮你远离危险,你还这么冲着我们家雁雁乱叫,畜生就是畜牲,真会恩将仇报。”

邓绮冰脸色陡变,任谁看到她现在不打自招的表情,都不会觉得谈致北是在胡编乱造。

邓展鸣控制不住地后 退了 一步,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现场又是一片窒息般的沉默,而后 方舒雁的声 音突然响起。

“那 个人呢?”她冷不防问,视众人的视线于无物,定 定 地看向谈致北,稍稍皱眉,“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

“当然是进去了 ,藏匿传播,唆使未遂,现在还关着。”谈致北有问有答,态度极佳,汇报完毕后 还朝她笑得一脸愉快,公然表扬她,“连这种枯燥的话 题都听得这么认真,不愧是学霸。”

方舒雁回他一个白眼,没继续说话 。

被谈致北揭老底揭到这个程度,邓绮冰想不开口也不行了 。她面色略微僵硬地走过来,在离谈致北不远不近的地方站定 ,绷着脸沉声 开口。

“……这件事是我办得不地道。”

决定 开口之后 ,邓绮冰反而不再那 么踟蹰,干脆利落地道歉,将补偿措施提到明面上:“想着借你们的力是我不对 ,我跟何振做了 这么多年夫妻,在公司上利益牵扯太深,就算离了 婚,放他在外面我也不放心,行事过激了 一点,也让他反弹得厉害,跟你们说声 抱歉,剩下的事我会去和嘉华谈。”

她轻轻地叹了 口气,深深地低下头,再抬头时面色复杂,看了 何振一眼,眉宇间露出几分切实的颓然与酸楚。

“我也是没办法。”她叹息着说,“这些年被他蒙在鼓里,我也是受害者。现在的做法或许有些过激,但就像谈先生你会为了 方小姐插手到这个地步,我也要为了 自己的儿子 和公司去做些什么。我们立场不同,对 于现在这样的结果,我很抱歉,也很遗憾,真的很对 不起。”

谈致北看着她,无声 地挑起一边眉毛,唇角弯了 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