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留在这里也讨不到什么好。嘉华的安保增援也已经到位,现场的秩序终于 慢慢恢复,有 惊无险地过了 这一关 。
不过明天的社会版头条怕是也逃不了 了 。程阳无力地苦笑,真恨不得自己现在当场撞墙明志,进医院躺上半个月,拿命换清净,一了 百了 。
唉。程阳头痛欲裂,深吸了 好几口气,勉强压下心头的万般思 绪,开始处理眼前的事。
演唱会今天是注定开不了 了 ,但很多事情现在都要开始解决。周围的人都动作起来,忙碌地来来去去,到最后只剩方舒雁还在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大门,长久地出神。
谈致北走后,她依然一个人停在这里,谁叫都没有 反应。
几乎是谈致北离开的一瞬间 ,曹双就朝她扑了 过来。她因惊恐而满脸是泪,怎么也止不住,扑过来抱着方舒雁,说话 时控制不住地大口抽气。
“舒雁姐!舒雁姐你怎么了 ,你没事吧?你说句话 啊?别吓我……”
方舒雁被摇了 很久,直到曹双眼泪都要哭干,才 回 过神来,转动眸子,朝她望了 一眼。
没事。方舒雁慢慢摇了 摇头,朝她安抚地笑笑。
曹双的眼神却在片刻的怔愣之后,变得更加慌乱。
她连眼泪都瞬间 止住,匆忙抬手,抚上方舒雁的脸,很快又像被烫到一样收回 手,无措地望着她,喃喃地说:“舒雁姐,你哭了 ……?”
是吗。方舒雁抬手摸了 下自己的脸颊,果然摸到了 湿润的水迹。
她自己都还没有 什么感觉,眼睛却已经好像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无法控制地坠落。
眼泪遏制不住,无知无觉,泪如雨下也悄无声息。方舒雁抬手擦了 两下,没起到什么作用,于 是带着点 懵懂地碰了 碰自己的眼睑,像是对自己现在的样子感到疑惑。
直把曹双看得鼻酸,很想上前去抱一抱她。
她努力克制了 一下自己的情绪,没克制住,于 是抬手将人抱住。她紧紧环抱着方舒雁,这一刻仿佛生出无限坚强勇气,笨拙生疏地安慰起人来。
“舒雁姐,别怕……肯定有 办法的,你想分手,不想和谈致北结婚,肯定有 办法的。这个世界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 算!我们去找谈总让他做主,去和媒体说明情况,去和每一个愿意听的人解释……她们怎么能不信你?你明明已经这么委屈……”
曹双越说越是哽咽,她细数过后愈发清晰地认识到,方舒雁实在是个很孤单的人,一直以来无论做什么都会被所有 人恶意揣度,连伸冤都没有 资格。
“会好的,肯定都会好的。”她带着浓重的鼻音说,将方舒雁抱得更紧,“谈致北简直就是疯了 ……我之前竟然还觉得你们两个很合适,舒雁姐,对不起……我本来以为谈致北只是脾气不好,行事乖张,本质不坏的,我没想到他是这么、这么偏执可怕的人……”
“……不是的。”
“我没想到他隐藏得这么深!他……”曹双愤怒的宣言说到一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舒雁刚才 说了 什么。
她迟疑了 一下,不太确定:“……舒雁姐?”
她放开方舒雁,近距离看着她的表情,眼神中带着怜惜与小心翼翼。
方舒雁依然是怔怔的,仿佛还在出神,眉睫安静地垂敛,像被抽去了 一切鲜活的情绪。她依然在面无表情地流着泪,没有 看曹双,自顾自地说:“致北他,一直在努力收敛克制自己,压抑性格脾气,心里的阴暗面,想要好好过正 常的生活……我知道 的。他没说过,但我知道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