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他的方向努力伸了伸手,但也只能动动指尖。

符佟听到他说:“别告诉……闻炀……我……”

他甚至说不出那个“死”字,在短暂的闭眼后,又颤抖着眯起眼缝,“就说……我不去了……”

“让他……hen……”

他没说完就陷入了长久的昏迷,但符佟明白了他未尽的话。

让他恨我吧。

季苍兰这么说。

就是在医院里,来M国度假却不幸痔疮发作的Saffron和他们偶遇,见到了浑身是血的季苍兰。

在那之后有一个月的时间,季苍兰一直没有醒来过。

他第一次睁眼是某日的夜晚。

大量的失血导致他在醒来后仍旧意识模糊,卧病在床了两个月的时间,留下了严重的劳损。

甚至一度严重到,在最开始的一年时间他忍受不了半点冷气,温度稍低的时候连带着腰骨,整个下肢都会产生难以抑制的痛。

临近秋天的时候就只能待在恒温28度的室内,一直到第二年倒春寒结束的时候。

符佟在那时候来B国看了他一眼,恭喜他终于“出狱”,但“yu”字到嘴边又顿住,最后只是傻傻地说了声“恭喜”。

他那时候问季苍兰最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