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被子,在拉下眼罩之前花寻问了戴达洛斯一句。

她还能摸鱼休息,但是戴达洛斯始终警惕,没有片刻放松,虽然重骑兵现在后背依然挺得笔直,身上没有一点疲态,但是怎么可能有人紧张这么长时间还不累呢。

人马拒绝了,意料之中。

但他走近,替花寻整理了一下被子。

“谢谢你戴达洛斯。”花寻说:“晚安。有事叫我哦。”

她感到什么东西贴了贴自己的脸颊,把被眼罩卡住弄得脸痒痒的那缕头发轻轻的整理到它应该去的地方。

“晚安,花寻。”她听见人马说:“什么都不会发生的,睡吧。”

柔软的触感落在她的额头上。带着温度和微微潮湿,一触即离。

戴达洛斯说:“做个好梦。”

好梦没做成。

也许是换了地方不适应,也许是露天环境不适应,花寻觉得自己没睡几个小时就醒来了,她看了一下表,果然,她只睡了四个小时。

戴达洛斯依然守在旁边,看到她把眼罩推上去坐起来,嗒嗒的来到她的身边。

戴达洛斯:“怎么了?”

花寻:“没事,我是自然醒的。”

虽然睡眠时间很短,但是人却很精神很清醒,也没有头疼。

那就是不需要再继续睡了。

花寻:“愚群数量减少了吗?”

戴达洛斯摇头。

那行吧。

她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去快速洗漱。

洗澡的时候她查看了一下,好像经期已经过去,已经没有血液从她身体里涌出来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问了几个碰到的船员。

“你还能闻到我身上有流血的气息吗?”

这个问题得到了一些否定的回答。

于是花寻乐观的想,看来事情马上就要解决了,毕竟出血已经停止了嘛。

时间又过去了半天。

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愚群突然?O?O?@?@起来。

他们没有什么大动作,但是在一些个体围着船游了一圈之后,来到了更近的位置。突破警戒线后天幕关闭,但愚群并未像前几次那样因此退回去。

船:“啊!他舔我!救命!他舔我!”

不是攻击性动作,但比攻击性动作杀伤力更大。

有力但比起其他行为来说已经足够温和地□□让船崩溃的大哭,但是他依然坚强的坚持没有打开天幕。

花寻还没有从那里撤离,之前文森特不允许她在外骨骼职阶观星,说有安全隐患,现在船更不可能让她没有任何保险措施的直接暴露在愚群面前。

他甚至想好了,有本事舔死我!

当然,大部分时候舔是舔不死的,更何况还有宣化芙一直在给他治疗,船只是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的创伤更加巨大。

船,边哭边说:“快说我勇敢!”

小芙:“你勇敢你勇敢,我们船最勇敢了,是世界上

最勇敢的船!”

船,哭的更大声:“我不要你说我要花寻说!”

小芙:“花寻还没回来,等安全了我让她说哦!你再坚持坚持!”

但花寻没有立刻离开。

戴达洛斯:“花寻?”

花寻:“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她说:“咱们打不过他,得尽量谈。戴达洛斯,你判断如果把安全衣能量开到最大,能让我承受住出舱直面宇宙的负荷吗?”

戴达洛斯一下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但他很快明白了过来。

“不行。”他立刻拒绝:“我是你的安全官,我不同意――这是自杀行为,花寻。”

“我一个人去是这样。”她说:“所以你得和我一起,尽可能保障我的安全。但是有一点,我们得尽可能多的争取安全离开的机会。”

这个想法遭到了文森特大反对。

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