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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因为下雨的缘故,这官道上并没多少人,只偶尔有那赶着牛车的农人缓慢地走在官道旁。
宁王的马轻缓地跑在这湿漉漉的官道上,身后是三十六骑训练有素的王府亲卫。
这种湿哒哒的马蹄声让那路边农人露出惊惶的神情,忙不迭地躲开。
这奔马的颠簸中,青葛感觉到他腰间佩戴了什么,会一下一下地咯着她,带给她更突兀清醒的触感。
青葛很快意识到,是宁王的符牌。
那符牌是龙纹鎏金的,此牌一出,可以调动禹宁三十万大军,自然也可以让千影阁所有的暗卫为之俯首帖耳。
这是青葛曾经为之跪拜效忠的一道符牌。
现在,这符牌就贴在她的后腰处,隔着一层薄薄的锦袍,烙在她腰际。
这对青葛来说,有些煎熬,也有些新鲜。
她在这种异样的情绪中,回想着刚才的种种。
她明白,宁王看似狂妄的举动背后其实自有其道理,他这个人多疑,多疑到了他并不信任和他联姻的夏侯家族,是以在遇到西渊刺客后,他干脆一剑劈车马。
联姻他要,夏侯娘子他要,但是那些附送的嬷嬷丫鬟护卫他统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