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对他动手动脚,热衷于为他整理头发,偶尔碰一碰脸颊。
膝丸觉得,三日月宗近黑化的程度绝对很深。他不是流浪的付丧神,他还效忠于那个叫都彭的审神者,但他这些奇怪的表现,已经彻底暴漏出……他之前那种危险的精神状态,绝对不仅仅是伪装和演技。
膝丸告诉自己要冷静。他努力地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审神者在临走前所说的那番话,是真的,还是为了动摇和混淆他?如果他们真的像审神者所说那样处境岌岌可危,正在无知无觉走进陷阱,一个审神者又能做到什么呢?
他本该尽可能多地说服刀剑付丧神,寻找可靠的帮手,而不是把他和三日月宗近就这样放置在这里不管。
如果审神者是为了扰乱他,那么他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侵占稀有刀剑;又或者,他是来救其他审神者的……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敌人,可是他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等待着最终的结果。这让膝丸很难受。
三日月宗近一直都在仔细地观察他,等审神者离开了半个小时后,他渐渐失望起来,就好像是爬上山想看日出的人却发现迎接他的只有阴雨。爱笑的三日月强打精神安慰膝丸:“不要担心,这里的刀剑付丧神不会有危险的。”
膝丸咬着嘴里的手绢,忿忿地望着他,努力通过眼神传递自己的想法: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可以帮助人类哄骗自己的同类!
“唉,膝丸没有传说中那么爱哭,真是遗憾呢……”三日月宗近终于忍不住说了真心话。他站起身,在这个房间里翻来翻去,终于翻出一面小小的小镜子,递到膝丸的面前,“抱歉啦,原以为在我这个老头子的有生之年,能托膝丸殿的福,看到主人无助哭泣的样子呢哈哈哈。”
刀剑付丧神惊呆了。
镜子那个双眼泛红、表情悲愤倔强的青年,并不是他,而是不久前走掉的审神者!联想到三日月宗近的动作和表情,还有之前拥抱审神者的举动,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真相,不由震惊地瞪圆了眼睛。
“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掩面笑得前仰后合。哎呀用都彭大人的模样,怎么可以做出这么可爱的表情呢?这简直就是犯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