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地往里看。

纪寻坐到椅子上，扯了扯紧束的领带，问：“转播权分成的事是你答应改的？”

洛文开始期待纪寻暴跳如雷了，笑着承认：“是。”

纪寻直视洛文：“理由。”

“伯爵先生教过我，做生意讲究细水长流，保持长久的合作关系比一时的利益得失更重要。采购部的那位韩经理跟我说，你之前谈的分成比例太高，想让我回来再劝劝你，看能不能从15%改到12%……”洛文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反正就少几个点嘛，我就答应了。”

纪寻跟韩经理谈转播权合同的那天，闻骁全程都在。

他知道纪寻为这件事费了不少心思，私下里送了礼物，又连续好几天跟那位韩经理喝酒作陪，本来都是敲定的事，就差在合同上签字，现在让洛文搅和得一塌糊涂。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空气都泛开一股窒息感，只有洛文眼神中充满兴奋，他很想看到纪寻被他气到发疯的样子。

可纪寻沉思片刻，只是点点头，直接下了命令：“你承认就好。今天下午我会在董事会上公布对你的处罚，现在将工位搬去行政部，从实习生开始做，除了伯爵安排给你的任务，别再插手俱乐部的任何事。”

洛文一愣：“你打算把我踢出去？”

“你不是想知道，一旦投在青训营的钱出现亏损，将由谁来负责吗？”纪寻不动声色地看向他，“原来是我，现在是你了。”

“凭什么你让我负责，我就要负责？”

“你搞砸了那份转播权的合同，我相信所有人都会同意我对你的处理。”

洛文气得嘴唇发抖，而纪寻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忽然间，洛文像是明白了什么，质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大可以从一开始就让我去行政部，但你没有，你让我做你的秘书，把我抬上高位，又把那么重要的合同交给我去谈，就是等着我搞砸事情，再光明正大地把我踢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