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议员直接扛着哈苏中画幅相机跪滑进场,他从餐桌的另一头滑了过来,镜头盖在哥谭大理石地板上擦出火花。

当发现泽利斯面具反光导致过曝,议会的成员可能在外还兼职金融大亨的人当场掏出鳄鱼皮钱包当柔光罩。

紧接着是一阵相机按下快门后咔嚓作响的声音以及闪烁着的闪光灯。

“这张抓拍完美呈现了您左耳垂转角时的微妙偏移!”那跪滑过来拍照的议员的颤抖着举起相机,仿佛捧着圣杯的圆桌骑士。

照片里的泽利斯正在调整面具松紧带。硬生生被议员解读成了毫不相关的意思。

“这是象征权力交接的涅槃式手势!!!”

“如此的美丽,如此完美。散发着神性的光辉,这就是属于我们猫头鹰的统治者。”另一位议员以抑扬顿挫的口气赞美着自己拍摄的照片。

泽利斯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要回去睡觉了。”泽利斯宣布。

继续在猫头鹰法庭的地盘待下去,他感觉自己的san值很快就要归零了。

“那普通的公寓怎么能成为您的容身之处。”一名议员摇摇头,他激动地说:“您应该住在这里,这里才是您的巢穴。这里所建造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您的归来。”

泽利斯又看了眼这充满了血渍的大殿,以及冷冰冰的金属石台,他总觉得这里有些眼熟,像是猫头鹰法庭用于惩罚利爪的地方,他们会在石台上解剖利爪。

泽利斯猜测这种熟悉的感觉大约来自于他仍然是个宝宝的时候,毕竟泽利斯的确是第一次回到这里,而他上一次出现在这里,的确是个宝宝。

而他刚才就睡在那上面,他很怀疑猫头鹰法庭是不是准备打算把他分尸了。

泽利斯再次回绝:“算了,我家里的花还等着我去浇水呢。”

议员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利爪出于好奇拔起了泽利斯种在盆里的曼德拉草。

另一位打扮端庄的女性议员将她拍摄的、泽利斯的拍立得照片满意的放进钱包里,她温和地说:“猫头鹰之子当然可以住在他任何想住的地方。”

“请跟随他们,他们会将您送回您的公寓。”她说。

泽利斯满意的看了眼这位女议员,这个女议员很不错,非常明事理。

泽利斯站起来,感觉头皮一阵剧痛。他险些没能忍住疼的嗷一嗓子叫出来。他扭头看去,这女议员的手里握着他的一缕红发,他感觉自己头皮至少被扯下来了一块。

女议员兴奋的嗅了嗅手中的长发,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头发卷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泽利斯眯起眼,察觉到了泽利斯的目光。女议员露出一个内敛的笑,她对泽利斯羞涩的说:“噢,我美丽、英俊的猫头鹰之子,得到您的头发会让我的工作更加有干劲。您明天会恢复对吗?”

眼看着其他议员眼睛一亮,疑似想从自己身上再薅走一些纪念品,泽利斯连忙躲在了一名利爪身后。那名利爪只是简单的呆滞了一瞬间,便立刻举起双剑防止其他议员靠近。

拔走泽利斯的头发、指甲或是挖掉泽利斯的一只眼睛作为纪念品什么的。

太变态了,真变态啊。

这下即使是被‘爱着’的,泽利斯也不想和猫头鹰法庭有过多牵连。这完全是在和一窝病娇打交道。

鬼知道自己有一天醒来会不会被泡在福尔马林里,永久的作为展示品被标记‘猫头鹰之子’的名字放在玻璃展柜里供给猫头鹰议会成员们观赏。

或者把他做成蝴蝶标本、像耶稣那样钉在十字架上。

以后每每有新人加入猫头鹰法庭,议员们就会带领他们来到泽利斯的标本面前,并向他们介绍:“这是我们的猫头鹰之子,我们的精神领袖,我们永远爱他。我们将他以这种形式永久的保留下来,他将一直与我们一起。”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了。

哪有第四天灾混成这幅样子的?混到最后成为了一具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