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脖颈，仰起下颌的弧度精确得如同古希腊雕塑家丈量过的完美抛物线，苍白皮肤下青紫的血管蜿蜒如大教堂的彩绘玻璃纹路。

他的喉结随着急促呼吸上下滚动，仿佛囚禁在珍珠贝母牢笼里的垂死蝴蝶，每一次颤抖都带起空气里细密的震颤。

月光像液态白银般浇铸在他后颈凹陷处，勾勒出天鹅绒幕布般优雅又致命的阴影。

那张足以让所有人为他动容、被所有人偏爱的脸此刻蒙着病态的雾霭，睫毛却像被晨露打湿的蝶翼般纤弱。

左眼下那颗褐色的痣在惨白底色上妖冶绽放，破碎与危险在他眉间交织成网，将脆弱与疯狂酿成一杯毒酒，用染着暗红蔻丹的指尖推到蝙蝠侠面前。

蝙蝠侠默默移开了目光，感觉泽利斯这张脸怎么看都不对劲。以前蝙蝠侠注视着泽利斯时，从来没有过这种让人心悸的感觉，这种心悸是迷惑的，像是猎人布下的陷阱，让人充满食欲与最原始的兽性。

正因如此，才让蝙蝠侠心中的警钟响个不停。

虽然蝙蝠侠面对app高达100的富江·泽利斯，意志坚定轻而易举的通过了，但这种作用于泽利斯身体上诡异的吸引力仍然时刻敲打着蝙蝠侠的神经。

这个泽利斯带着哀伤以及孤注一掷的疯狂对蝙蝠侠说：“蝙蝠侠，您怎能这样？难道您不喜欢我吗？”

蝙蝠侠：不喜欢哦。

“蝙蝠侠把我肢解吧，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知道每个人都想做什么。我希望你能将我肢解。”泽利斯带着执拗的疯狂，向蝙蝠侠请愿道。

富江总是会被任何人吸引，她们的狩猎没有原则，但每一个分裂出的富江又拥有不同的个体，比如这个富江泽利斯显然更喜欢像蝙蝠侠这样的强者。

泽利斯缓缓敲出一个问号，很好，这个泽利斯是非常纯正版本的、继承了富江那部分本能的泽利斯。

蝙蝠侠：……很好，现在他可以确信红毛危机比狂笑之蝠危险得多了。

泽利斯开始庆幸自己的理智虽然很低，但意志很高，否则他在吸入【富江的魔镜粉饼盒】中质量颇差的粉末时，就该因为意志失败变成跪在蝙蝠侠面前那个泽利斯的样子了。

但是看见自己的脸摆出一副嬷力十足的样子，泽利斯还是猛地颤动了一下，被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