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最近裴晨派了人在偷偷跟着自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揣了公司机密准备携款出逃。脚步越来越近,已经严重干扰到他,易欢掉头,扑面而来的粉尘和瞬间的疲倦告诉他,认错人了……“裴总,易助理被人带走了。”“跟上。”易欢从昏迷中苏醒,手被绑在身后,眼睛被黑布蒙上被安置在仓库的角落。动了动僵硬的脖子,“醒了。”这个声音……“余良?你绑我干什么?”一边给裴晨发绑架信息,一边回答易欢的问题,“向裴总要钱,然后撕票。”这么直接,让易助理一时愣住,都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接。“咳,能要到钱就不要赶尽杀绝了吧,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余良蹲在易欢面前,细细打量这张与自己几分相像的面孔,“你和我长得真像,你死了,我在裴总心里就是唯一了。”得了,又是一个被爱情蒙骗的小鬼,易欢瞬间就冷静了下来。“你觉得裴晨懂爱吗?”“当然,他爱过我!”余良不解,易欢这是要和他坐下来“谈情说爱”吗?“你可能只知道我16岁跟他来公司,一跟就跟了八年。八年时间,娇兰、蝴蝶、金丝雀,你又是哪一种呢?”易欢挪了挪腿,尽量让自己处在一个舒服的姿势里,然后继续,“我自小在福利院长大,因为长得漂亮,就引起了他的关注。死变态可能突然对养成有了兴趣,只是养着养着,性别却变了。不能尝腹欲,就把人圈着养眼,你的出现对我来说才是危险,是你让猛兽跨过了禁忌的栅栏。”这波甩锅让余良措手不及,这字里行间都在夸自己长的好看,虽然是事实,但这样的发言很难让人提起人好感,“不,杀了你就能恢复到以前了!”孺子不可教,骂一顿就好了,“你是猪吗?蠢到相信裴晨的爱情?!我刚刚问你属于哪种,我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杀了我,还会有下一个人吸引裴晨,他这样的人永远不会被一个人牵制。或者,你要把之后的人全杀了吗?”全杀了?当然不可能,他在动摇,看向林知,林知指了指后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余良猛的扯开易欢的后颈,是那颗圆润小巧的红痣。“你骗我?!那晚是你!你还骗我说是个侍应生,怕被裴总认出来还帮我掩饰,亏我当时还以为你好心!”愤怒卷走理智,林知朝他摇了摇手里的针管,他便一心朝着毁灭进发,走过去接了药剂,打进了易欢身体里……裴晨看着监控,食指以缓慢的节奏敲击着桌沿,“小家伙真聪明,这么多年,还以为我对他的非分之想掩藏的很好呢,没想到他都清楚的很,还在和我兜圈子。”懂爱吗?裴晨问自己,以前或许是不懂的,因为他不需要。过度挥霍信任后,幡然醒悟,才发现博得心上人的好感,原来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情。开始时是对“她”感兴趣,在能吃的年纪不能吃,舍不得放手便继续圈养在身边,养着养着,舍不得的情绪日积月累。裴晨疑惑犹豫、想要放手过,但有人替他做了选择。他们把与易欢相似的男孩送到自己面前,告诉他,试一试。他试了,原来男人一样可以玩,但他不想玩这个养了十多年的男孩,不舍得。不舍得,不舍得,那晚终究还是舍得了,发现是他后,借着醉意,像个恃酒行凶的胆小鬼,攥紧心脏挤出点滴爱意,在每一次鼓起勇气的挺进中,想倾尽全力送给他,可被拒绝了。保镖接到电话后告诉裴晨,“boss,警察快到了。”裴晨发了条信息,“准备动手。”感觉到冰凉的液体注入身体内部时,易欢绝望到快要窒息,但是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反应,他缓过神来,应该不是毒品。余良皱眉询问,“林知,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一点也不兴奋?”林知没有回答他,仓库外传来人群喧闹声和警笛的鸣响,余良开始惊慌,“我们该怎么办?!”林知看了眼手机,招了招手示意余良过来,然后贴在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嘱咐他,“拿着这把匕首挟持易欢,我去外面和警察做交易,等我们拿到钱就逃到国外。”余良很慌,不幸的是他毒瘾快要发作,事情远不像林知说的那样简单,他们能拿到钱吗?能逃得了吗?当然不能,但余良没有选择。等易欢被余良粗暴的扯起身时,他才慢慢感觉到刚刚的药效来了,四肢变得乏力,想要睡觉,余良给他注射的应该是镇静剂。极度恐慌之中的余良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力度,
第1章(12 /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