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他动作着急,牵动全身,各处传来来酸疼,不由得吸了几口气儿。也发现自己已然松绑,伸出手来,瞧着一双白皙的手腕上几圈的红痕。

“这样着急为何!仔细自自个儿,阿姐就在这里,那里也不去。”席从焉被席从雁起身的动作惊了,连忙将他按回床榻上,语气颇为责爱。

她同席从雁生的九成相似得脸上,目色柔和,仰着笑意,仍是一脸喜色。见着席从雁伸出被褥的手腕上几圈红痕,喜色消减。

“三姐如何到了这样的境地!他们有没有伤着三姐?”席从雁又起身来,靠坐在床榻上,一双眼睛往席从雁身子上打量了几遍,见着他三姐虽然穿的贫寒许多,精神模样倒似乎无损……又徒然想起来那凶恶汉子的话来:装扮成女子,还当是他家夫人下山门!

席从雁这样想着,脸色大变。

“三姐!三姐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将我绑上的来的汉子说他有一个生的和我一样的夫人……三姐……三姐同二哥是定了亲事的……三姐……”席从雁越发不能思量,着急的望着席从焉,这样的事万般不能同他想的那样!万般不能够!

席从焉听着席从雁这番话,并没有立即接话,她面庞上的喜色散尽,抬头瞧着席从雁,或许又只是瞧着一处,并未与席从雁对视。

席从雁看他三姐这般,便觉着不妙:“三姐……”

……

静谧过一刻。

席从焉不去瞧席从雁的眼,站起身来。

“三姐……”席从雁望着她,内里下沉。他同他三姐一胎同出,生的一样,自小便很是亲密。席从焉的性子他知道许多,这般姿态只怕是有了事,不愿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