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絮无措地叮嘱一句,躬身行礼过后,毅然转身窜进了时空门开启的密道,消失无踪。
鬼王殿外,乌云密布,阴风怒号。
三殿阎罗的使者,乌金身着黑甲,手持判官笔,身后跟着数十名凶神恶煞的鬼差,气势汹汹地立于殿前。
苏月婳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大殿,黑红长袍猎猎作响,鬼王令在她周身环绕,散发着威压的森冷气息。
她抬眼看向乌金,神色淡然:“不知三殿阎罗派使者前来,所为何事?”
乌金冷哼一声,还算恭敬地躬身行礼:“不知阴璃大人已归地府,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不过,大人,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就别怪小人不客气了。”
乌金直起身,挥动判官笔,一道金光闪过,空中浮现出一道罪状:“酆都鬼王阴璃,纵容生魂擅闯阴间,扰乱地府秩序,还助其夺取忘魂草,此乃重罪!”
“三殿阎罗命你即刻交出擅闯阴间的生魂,接受审判领罚!”
苏月婳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话说得可就有点意思了!”
“这生魂为何会擅闯阴间,想必三阎罗心中清楚,地府确实渎杜绝生魂擅闯,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生魂误入地府,通常都是视情况而定,而至于,忘魂草向来是有缘者得之,何来‘夺取’一说呢?”
“这……”乌金被怼的脸色有些涨红,“休要狡辩!大人,地府铁律是您一手定下的,生魂擅闯阴间,本就触犯律责,您还非要为他狡辩,这不等于是变相地在包庇他吗?”
“大人,您不是冥顽不灵,别被那生魂误导蛊惑了,速速交出,否则休怪小人们不客气!”
话音未落,乌金身后的鬼差们一个个纷纷行礼,随之起身抽出锁链,摆出攻击的架势。
“我看你们一个个的敢怎么不客气啊?”苏月婳冷笑着眼神一凛,周身气势暴涨。
鬼王令化作一道黑光冲天而起,在空中幻化成三头六臂的虚影,威压四溢。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道悠扬的笛声突然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白衣男子踏着云雾而来,手中玉笛泛着柔和的光芒。
他面容俊美,气质出尘,正是东岳大帝司空的灵傀信然。
“诸位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信然放下吹着的玉笛,微笑着落在地上,目光在苏月婳和乌金之间流转,“阴璃大人,生魂擅闯冥府确实应该视情况而定,但是,今日那生魂身份特殊,属实不适宜久留地府。”
“您执意不肯放出那生魂,应该也未必想加难于他,而乌金也是按规则办事,您也无需为难他,所以我这里有个折中的法子。”
苏月婳警惕地看了眼他:“哦?说来听听。”
信然是司空的灵傀,跟曾经的魂小花,和现在的魂小玲相差无二,必然也会和主子同气连枝,也不会安什么好心。
信然淡然一笑:“不瞒大人,我家尊上知晓此事后,不仅愿意出面调解,还愿助您解除血咒恢复法力,备战最后一道天劫,但前提是您要答应他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苏月婳眯起的眸色复杂幽深。
信然俯身再度行礼,朗声道:“您主动辞去酆都鬼王之位,禀明天庭,从此不再干涉地府之事即可。”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乌金眼神闪烁,偏头和鬼差窃窃私语,旋即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苏月婳怒极反笑,冷冷的看着信然,仿佛透过这个灵傀看着的是司空那个糟老头,“不错啊,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啊。”
“我主动辞去了鬼王之位,但天劫还是要降临,能否渡过另说,而这地府……也就彻底落入司空一个人的手中了!”
地藏王素来不爱管地府的闲事,除非极为重大的事情发生,否则很难请他现身露面。
真正掌管料理琐事的,只有阴璃和司空。
想不到司空竟然……是想取代阴璃,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