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3)

“你爱我。”她说,吻住他的嘴,他的喉咙,手指插入男人梳得整整齐齐的发丝,摩挲雾霾灰色的鬓角,呼吸他的香味。

“安。”他混乱地呢喃着什么,其间不断地承受女人的亲吻。“安,安……我不是你的舅舅。”

“你是。”她说。“我不懂你为什么非要区分这两个身份。如果你不是我的舅舅,我根本不会信任你,你明白吗?你明白吗?雷,你听着,我要和你睡觉,也要当你的外甥女。”

女人把他按进沙发里,身体笼罩在他上方。一丝淡淡的晕红染上男人多了些风霜的面孔。他别开脸,试图掩饰被故意刺伤后流出的怨愤又骄傲的眼泪,因为她是一个从不走别人安排好的路的野孩子。

“我爱你。”她伸出手,手指轻浮地划着他的下巴。“你是雷,你是我的舅舅,明白吗?”

她用身体抵住他,让他感觉到她的胸部,感觉到她腰的热度,然后用缠绵的吻堵住他的唇:“你明白,雷,我要你明白。”

09 爱与荒野(H)

【作家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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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雷先是坐在椅子里,然后换到床上。安打量他惯常居住之地,毯子半新不旧,廉价旅馆泛黄的床单上还有香烟的烫痕,如他这么高的人在这里活动挺受限制。

安向放有冰块的玻璃杯中倒入威士忌,看着金黄的液体微微闪烁。半小时前她已品味过他的嘴唇,滋味犹如夏娃咬下的第一口苹果,连余韵都似曾相识。

雷,她的舅舅比记忆中更瘦,不再有记忆中那么高大坚实。但除此之外的变化不大,只是鬓角开始发灰,看眼睛就能看出喝酒喝得很凶。不必是天才也可以猜得出来他为什么酗酒。

男人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含了一口酒在嘴里,体会着顺滑又带着点刺痛的感觉,这让他暂时从各种过于激烈的情绪中平静下来。安像还小的时候那样坐到他腿上,双手合扣于肩背,柔软的舌尖撬开他的双唇,舔动着,从齿间啜饮酒液。

她的双唇非常、非常柔软,他的手指轻触她的脖颈,感觉有点潮湿。他加深了这个吻,战战兢兢、犹豫不决的第一步但让安颇为愉快。

她抚上他的胸口,一颗一颗解开衬衣纽扣。到了这一步,他别无选择,只能听之任之。她终于可以在他面前袒露身体,用自己的肌肤品味展露在面前的每一寸皮肤。纤长有力的手指一张一合在胸膛与小腹之间游走,那些经常被充分使用的肌肉泛着光泽和生机,哪怕在廉价的光照下也不存一丝懈怠。

他的神色充满被动,身体的反应激烈而生涩,像未满二十岁的男生一样藏着些羞怯的特质。安侧眼注视着他,想,足足三年,这不可能。他不可能一个人也没找过。

“迟早有一天,你会回来。”他倚着床头承认道。“而且,我大概已经失去了酒吧猎艳的心态。”

她坐正一点,仔细端详他的神情。就算喝醉了,他也不敢抬头直视她的身体,先前消褪的余红再次漫过双颊,当她用手握住那根翘在双腿间的东西时他尴尬地拦下女人的手,跟炸毛的野猫一样摇摇头:“……你还是只用后面吧。”

她不知道是应该装出愤怒,还是就顺着他的意思了事,因为那不会影响她原本的目的。她跪在他怀里,头伏于他胸口处,舌尖沿乳晕的外缘轻划,接着牙齿咬合,先用力轻微、再加重,再轻微,直到几圈血红的牙印刻在上面,久久不散。

他不曾反抗,补偿似地挺起胸膛。一阵控制不住的颤动过后,脸颊红得更厉害。

善于忍耐的、东方人的气质。奇异的哀伤感。安反射性地想起加林德斯菲的话语。

沙子穿过沙漏,你手上会暂时抓住一些东西任何东西,也许是并不想要的东西可是连那些都消失了。她看见他徒劳地抓住沙土,眼睁睁地望着它们从指缝中漏下,存留的只有静默、孤僻和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