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特别是看到走在前面的江凝后,眼睛都亮了,双手挥得就差原地把自己带飞了,脸上也是压不住的笑容。

等人走近后,他笑得更欢了,不自觉夹起了声音:“江凝姐,好久不见。”

江凝被他的模样逗笑,也挥了下手。

然而这一幕落在温礼珩的眼中就是刺眼的针,他长腿一迈,直接挡在了两人中间,眼皮轻抬,冷眼扫向罗助。

顷刻间,罗助只觉背后发凉,像是被冰块水浇了头,讪讪收了笑,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一声清脆的响指,温礼珩骨节分明的指尖微张,摊手伸在空中,见他没反应后,眼底漫上几分不耐。

眼珠子快速转动了圈,罗助一时脑子宕机,思索两秒后竟当场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虽然不知道老板要干嘛,但总有他的道理。

恍惚间,竟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几分羞涩感,像是被猴子的屁股坐过,染上两抹粉红。

眼看罗助的手就要搭上来了,温礼珩轻啧了声,拧着眉头冷声道:“钥匙。”

瞬间,场面安静了,连带着周身的空气都凝固了,尴尬从脚底蔓延至头顶,突闻一声轻笑,打破了局面。

江凝捂着嘴巴,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越想越好笑,憋得肩膀打颤,穿着高跟鞋的脚差点没站稳,侧身走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这下罗助的脸是彻底熟了,红得能滴出血来,慌乱地将口袋里的钥匙拿出来,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车子缓缓驶入街道,这个点的车子不多,车况不算拥挤,路灯的光影规律地从车窗闪过,照亮裙摆一角。

车内一片安静,两人默契地保持沉默。江凝没问车子要往哪开,温礼珩也没说。

直到路段变得熟悉,周边地车子更少了,一路畅通无阻,驶进小区后,缓缓在地库停下。

无人下车,地库的声控灯熄灭,只留下车灯照亮前方的一小块地。

恍惚间,像是回到了温礼珩第一次送她回家那晚的场景,出于玩笑达成的口头婚姻,冲动之下见了家长,明明才刚认全名字,却约定第二天要在民政局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