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陈启铭回来了,是真的病倒了,瘫在床上,吃喝拉撒都成了问题。
很快,便有不少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找上门来,话里话外都是劝我回去照顾他。
「一日夫妻百日恩啊,素珍,他再不对,你们也是几十年的夫妻。」
「是啊,他现在这么惨,你就当可怜可怜他。」
「你看他都这样了,你就算不念旧情,也得为孩子想想,别让人家戳脊梁骨。」
我一概不理会,直接关门送客。
几十年的磋磨,我已经受够了,凭什么他病倒了,我就要回去伺候?
儿子倒是没有放弃,总是换号码联系我,视频那头,乐乐奶声奶气地喊着:「奶奶,奶奶,你什么时候回来看乐乐呀?乐乐想你了。」
可我永远记得,他拍掉我筷子不让我吃肉的那个瞬间。
子不教父之过,陈康教坏了孩子,如今再回头让孩子与我亲热已经迟了。
重活一世,我早已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林素珍,道德绑架和亲情牌都对我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