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王顿时怒火中烧,一脚踹在随从胸口,怒吼道:“混账东西!这等重要的事情不告知本王,要你们有何用!”

那随从被踢得一口鲜血喷出,倒在了地上。

沈姨娘本来胃里就不舒服,这下看见随从口吐鲜血,更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栎王厌恶地看了一眼沈姨娘,冷声道:“岳父,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理,先行告辞。”

陆峥月一听,连忙道:“王爷稍等……”

“不必了,”栎王不耐烦地打断她,“朝中事务繁忙,等改日再来探望岳父。”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陆峥月看着栎王离去的背影,心中焦虑万分。

王爷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大发雷霆就走了?

这时,下人们七手八脚地将沈姨娘扶回房间,放在床上躺下。

沈姨娘躺在床上,虚弱地呻吟着:“老爷,妾身……妾身不舒服……”

陆岐黄皱着眉上前查看,却没发现什么异样。

他想起沈姨娘以往也时常装病,博取他的怜爱,心中更加烦躁:“你又耍什么花样?!”

“就不能消停消停?”

说罢,厌烦的拂袖而去,转身去了另一个小妾的房间。

沈姨娘看着陆岐黄背影,心中的郁气更重了,她“哇”的一声,鲜血喷溅在锦被上。

陆峥月大惊失色:“母亲!母亲您怎么样了?”

“月儿……快……快去请大夫……”沈姨娘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陆峥月慌乱点头:“来人!快来人啊!请大夫!”

沈姨娘躺在床上,浑身如同被烈火焚烧,疼痛难忍。

她死死地抓住床单,指甲深深嵌入其中:“月儿……母亲……好难受……”

府医匆匆赶来,诊脉、问询,却始终查不出病因。

陆峥月看着母亲痛苦的模样,急得团团转,怎么母亲也突然病重了,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

难道是陆听岚?

一定是她!

陆峥月顾不得其他,立刻直奔陆听岚和聂栖庭所在的离镜轩,然后让奴婢去敲离镜轩的大门。

府中管家闻声而出,见是陆峥月,不卑不亢地问道:“栎王妃到访,不知有何贵干?可有拜帖?”

“拜帖?”

陆峥月怒极反笑,“我母亲性命垂危,你跟我谈拜帖?让陆听岚给我滚出来!”

管家瞧着陆峥月不是鼻子不是脸的,还直呼陆听岚的大名,干脆趁着陆峥月说话的空档,“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任凭陆峥月在门外如何叫骂,都再无回应。

“狗奴才!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对我!”

陆峥月气得浑身发抖,心急如焚地赶回栎王府,却发现栎王竟然不在前厅议事,而是在书房之中。

她快步走到书房门口,一把推开门,却看到栎王正搂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调笑。

“王爷!”

看到这一幕,陆峥月瞬间怒火中烧。

她上前一把推开那女子,指着栎王怒斥:“王爷!你莫名其妙的离开,回来却在这里寻欢作乐!你还有没有良心!况且我母亲都生病了!”

栎王被打扰了好事,心中恼怒:“你母亲病了,自有府医诊治,你来找本王作甚?”

“府医束手无策!”陆峥月泪流满面,声音哽咽,“王爷,求您……求您请一位御医为母亲诊治吧!否则母亲怕是……”

“御医?”栎王冷笑一声,一把将怀里的女子搂得更紧,“你那好姐姐,不也是医术高明?还有你父亲,也是一代名医,何必舍近求远去求御医?”

陆峥月的心沉到了谷底,栎王这是摆明了不肯帮忙。

“王爷,如今母亲危在旦夕,父亲和姐姐都束手无策,还请王爷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救救母亲!”

栎王似乎被陆峥月的哭诉扰得心烦:“行了,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