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看着叶秋霜狼狈的背影叫喊道，可是，叶秋霜却没有理会他，只是一路往前，直到走上了大街。

她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一静。

走了许久，叶秋霜才发现自己已经无处可去，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她茫然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瞬间，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陌生了。

“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不能再爱上他。”叶秋霜喃喃自语，她一遍遍的骂着自己，想要骂醒自己。

可是自从那身影出现，八年朝朝暮暮的日思夜想，就像鬼魅一样从心底钻出来。

那被摧毁的参天古树，在见到那人的时候，又生了新芽。

就在叶秋霜走到街角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尖锐马鸣，一辆马车在自己旁边堪堪擦过，而自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这个怀抱让她恐惧，却既怀念，又沉沦。

“只这一次。”

叶秋霜倒在了那个怀抱中，喃喃了一声。

在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一夜。

第41章

可沈淮序却一点也不凶，他坐在床沿边，眸色沉沉，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她走上前去，想确定这是不是真人，亲手褪下了他的衣服，在那不知何时有了伤痕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而沈淮序温柔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这不是沈淮序，沈淮序是很凶的那种。

叶秋霜回想到原来的沈淮序，不可抑制的低泣着。

直到对方将她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动作轻柔，沈淮序小心翼翼地拨开她额前的发，吻去泪水，最后又将两人的唇轻轻相贴。

眼前的片段忽而清楚又忽而朦胧，叶秋霜又像是来到了成亲的那一天。

她小心翼翼地按照阿娘的嘱咐，低语一声：“沈淮序，我想有个孩子。”

而原本冰冷的沈淮序，在看到她后笑了刹，竟然轻轻应了。

他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指尖的温度交叠又缠绵，从冷热不融，直到将对方的心刻进掌心渗入肌理。

春意从身体里把冷漠的冰化开，荒芜的土地被微潮的雨水打湿，温柔的烟云包裹着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山峰，清风递送，将那片云在山上自上而下的晕开，散落到世间每一处。

晨光熹微，莺啼声辗转而来，是饱含情意地小咽，千丝百媚，山回路转。

叶秋霜不知道在那个梦境中沉沦了几番，又被他眸光中的炙热烫了几番。

“沈淮序……”

她浅浅地唤着，气息不匀，羞怯地又掉了好几滴泪。

梦里的沈淮序连欺带哄，在她耳边低语，骗了她好几次，他依旧很凶，可是却让人害怕不起来了。

窗外的海棠花又愁又怯，可无奈被这场春雨撩得着急，温柔的花婴初绽，美艳又惹人怜爱。

……

这个梦做的奇怪，叶秋霜一觉醒来，头昏昏沉沉，还有一些醉后的痛意。

刚想从床上坐起，骨头却像是散了架一般。

昨晚她到底喝了多少酒？

“醒了？”

头顶传来一声温和的询问，叶秋霜闻言打了个激灵，猛然抬头，却对上那张俊秀的脸。

怎么会这样！

叶秋霜几乎是第一眼就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白皙的肌肤并无遮挡，若隐若现的身线一览无余。衣裙凌乱地散落在地上，狼藉的场景让她明白自己昨天晚上的一切都不是梦，竟然是真的。

余醉在这一刻彻底消失，心里一紧，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羞耻感。

叶秋霜忘记了此时自己身上未着寸缕，而沈淮序正在用目光打量自己的身躯，她窘迫非常，着急地连忙扯过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体。

沈淮序的目光里带了一些无奈的调侃，似乎在想要不要告诉对方昨晚的主动非常。

他昨天本想转身就走，但奈何对方扯着自己的衣袖，一改往日正经沉闷地褪去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