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天春山带着朋友偷看他,两人自认为没有被发现,阮鹤生却从后视镜里第一次看清春山的脸。
他认出了春山,认出她是墓园的那个女孩。
二十岁之前母亲的病是阮鹤生心头的一根刺,二十岁以后是工作终日陪伴着她,外人说他如何如何,都是虚的,他的生活是已经定好方位的航线。
春山不同,她是可爱的,可怜的,充满未知,令阮鹤生着迷。
还在睡觉的春山迷蒙间听到喧闹的声音,人影叠着人影,春山什么也看不清、听不清。
睁开眼,车停了。
阮鹤生扶起尚在迷茫的春山,告诉她:“到了。”
眼前是一座大楼,这就是振恒分公司的所在地,它的产业包括酒店、地产以及运输,丽都饭店就是振恒的投资之一。
两人乘着电梯上了十楼,迎面遇到一位穿着职业装的女性,“阮总。”
阮鹤生微微点头以做回应,推开门,一间大而典雅的办公室出现在眼前。
地上铺着手工编织羊毛地毯,办公桌前有会客的沙发茶桌。
阮鹤生说:“你坐着等一会儿,等我处理好就回去。”
没过多久周成捧着一堆文件进来了,看到春山他有点惊讶,然后笑着说:“春山小姐你好。”
春山随处看看,观察着,“你好。”
周成将文件放在阮鹤生面前,说:“这是营销部做的策划。还有,您之前说的那个人已经开除了。”
阮鹤生淡声说:“好。”
门再次关上,春山跑到办公桌前趴着观察阮鹤生,他工作时的神情十分认真,显得眉目更英俊。
阮鹤生放下文件,他说:“春山,你这样我无法用心工作。”语气中带着无奈。
“怎么了,我又没有发出声音影响你。”明明她只是在看着他。
“春山,你这么一直看着我会让我想吻你。”
推开碍眼的文件,爬上办公桌,春山跪坐着,阮鹤生皱着眉:“膝盖不疼吗?”
春山说:“不疼。”
阮鹤生还是为她找来了毛毯垫着,他动作轻柔,怕春山会痛。
扶着阮鹤生的肩膀,春山主动吻他的唇,膝盖上垫着柔软的毯子,她伸出舌头和他交缠。
春山揪住阮鹤生的衬衫领子,全情投入在这个吻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