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拿起,朝赵嫣行去。
赵嫣警惕地后退一步。
闻人蔺不甚在意地笑笑:“以此物将衣袖缚住,否则不便于开弓射箭。”
赵嫣刚想说“让侍从来即可”,就见闻人蔺仿佛看穿她想法似的,缓声道,“殿下尊贵,自当臣亲自服侍。”
他嘴上说着“服侍”,可挺直的脊背却没有半分服侍的谦卑。
将信将疑间,闻人蔺已将襻膊带子绕至她的袖下,低声道:“烦请殿下,抬一抬手。”
赵嫣依言抬起胳膊,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为何要听他的?
然而已经晚了,闻人蔺手中银红的襻膊带子利落绕过她的右臂,从后肩斜绕回前胸,穿过另一只袖子,再绕过后颈回到右肩,两只碍事的大袖便顺遂捋起堆叠在腋下,露出少年人包裹在窄袖中衣下的、细弱的双臂。
闻人蔺望着“太子”纤白的后颈,眸色一凝,仿佛又嗅到了那股从皮肤深处散发出来的、极淡的微甜气息,与往日太子身上那股药味不同。
见闻人蔺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赵嫣觉得自己就是被缚住双手的待宰羔羊,身形也略微僵硬起来。
他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赵嫣不动声色,咽了咽嗓子提醒:“少将军若忘了如何系襻膊,可唤宫人代劳。”
闻人蔺收回视线,回道:“臣只是好奇,殿下这两日熏得什么香,挺有意思。”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