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峤算盘打的啪啪响。

门外传来嘈杂的声响,雪峤以为是东厂的人去而复返了,眼中溢出惊喜,可下一秒,他就听见妈妈压低的声音:“直接做了,千万别留痕迹,明日一早把他伪装成难民尸体埋到城外,记住了?”

大汉声音粗犷,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妈妈,我们做事您放心。”

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雪峤脑中一片空白。

他呆呆的看着几个大汉从屏风后朝他走过来,他看清了这些人眼里躁动的情欲和不加掩饰的惊艳,雪峤曾在元曜眼里看到过这种情绪,可元曜并不会摩拳擦掌的朝他凑近,也不会朝他污言秽语。

“这么漂亮的美人,直接杀了多可惜,哥几个要不一起玩玩?”

“那必然呐,你们上不上,不上我先来?”

几人竟然当着雪峤的面商量起来顺序了。

雪峤不是第一次遇险,却是第一次这么害怕,他抓着床单缩到床脚,脸上血色尽失,如同一张白纸,手心冷汗如雨般狂冒。

恍惚间他出现了幻觉,看到了自己几个时辰后曝尸乱葬岗的惨状。

雪峤心里发颤,眼圈不可自控的涌上热意,眼泪蓄在眼眶中,稍一低头就会落下豆大的珍珠,

美人落泪,楚楚可怜,却激不起任何人的怜悯之心,几个大汉只是如街头痞子般指着雪峤的脸蛋说,“瞧瞧,美人被吓哭了,好可怜喔。”

个子最高的大汉凑近雪峤,仔细打量着雪峤的脸。

雪峤害怕的低下头,身体止不住发抖,“她给你们多少钱,我给你们十倍......放过我......我叫雪峤,是年初入宫的皇贵君......我绝没有骗你们......”

本是想震慑一下这几人,可起了反效果,那几人竟更加兴奋了起来,“怪不得东厂来要人,还以为是那群太监的姘头呢,没想到竟是那狗皇帝的男人,正好,哥几个还没玩过男宠呢,今天新鲜新鲜。”

下巴蓦地被一只粗糙的手捏住,雪峤被迫仰起脸看着大汉丑陋的面孔,恐惧在心里无限放大,眼泪顺着眼角滴了下来,雪峤恶心到几乎想吐。

大汉却看的入了迷,俯身朝他凑近,想要亲他。

危险警报在脑中响起,雪峤竖起一身汗毛,抬手给了大汉鼻子一拳,大汉没料到他一个身形单薄的男人,出拳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一时愣住了。

旁边几个大汉看热闹,吹口哨,“呦呵,小美人还是个烈性子。”

大汉狞笑一声,捏着雪峤的肩膀将他狠狠压在身下。

雪峤彻底疯了,胡乱地对身上男人拳打脚踢,哭得几乎崩溃,“你走开!不要碰我,滚!滚啊!”

大汉被他踹了好几脚,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哗啦啦的响着。

大汉忙活许久,一点甜头没尝到,逐渐没了耐心,“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大汉招呼旁观的几人,“一起上,看他这副小身板能不能承受的住。”

雪峤眼泪决堤般往外流,在肩膀的衣服被撕开的刹那,他所有理智尽失,声音嘶哑的喊出一句:“滚.....”

同一时间,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