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房内厚玻璃的金框大窗,米黄色百叶窗帘,深咖啡质地光滑的大办公桌,

所有的日用品都似乎镀一层银,那是目前为止,我在台北穷酸的求学生涯中,住过

最高级的住处。但我却感觉像拉格维斯特笔下丑恶畸形的侏儒塞在颈口细窄的小瓶

中,隔著玻璃变得夸张的五官,紧贴著瓶挤眉弄眼,再接枝上木寿三精彩的想像力,

左边抱著一本《百年孤寂》右边抱一本《渴望生活》,瓶子底下著起火来,侏儒的躯

体连著瓶子剧烈地扭曲、烤焦……

那样的我投身进社团,社团也结成特别的景观,用梵谷的一幅画“吃马铃薯的

人”,正足以说明,绰绰有馀到吃完鸡腿还能在嘴边抹下一层油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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