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的可信度还挺高,唐酥看了谢琢玉一眼,没发觉谢琢玉的脸上有心虚之类的表q,便真以为谢琢玉是习惯了在副本中谨慎行动的作风,这才守了一晚上的夜。

唐酥有点心疼:“谢哥,要不你现在睡一会儿?反正天亮了,应该也不会出事了。”

谢琢玉摇了摇头:“我还不困,你不用担心我。”

唐酥还要再劝几句,耳边却先听见外边传来了吵闹声。

这下是睡不了了,唐酥换好衣服,便和谢琢玉走向了吵闹处。

离得近了,他们就看见李斯坐在书案前,看上去是在写字,也不知他在写什么重要的东西,宋阳朔竟然在一旁帮他磨墨。

这两个昨天还因为法家和儒家哪个更适合治国安邦吵起来的两个人,今天早上就已经成为了能够互相磨墨的友人。

男人心,海底针。

谢琢玉问一旁的一位老者:“老伯,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那个老伯道:“老朽也不知道,只是刚刚听见老爷说,李先生要写是什么东西,说是要递jao给王上的。”

李斯给秦王的文字?

莫非是那篇流传千古的《谏逐客书》?

这么一想,唐酥倒也不好打扰,便站在屋外看着李斯写完了这篇《谏逐客书》。

笔下的字迹写完,李斯将书简收好,便对宋阳朔说道:“多谢宋兄点拨,在下这就向王上呈递这份谏言。”

还真是《谏逐客书》。

李斯出了屋子,此时伏胜还未到,李斯便直接走过来对谢琢玉说:“秦方兄,昨夜多谢了。请秦方兄放心,在下这就为”

他的话没有说完,眼神却偷偷地看向了唐酥。

唐酥的心里顿时一沉。

这位仁兄该不会是有了什么十分新奇的想法吧?

此时唐酥就想留下李斯,可偏偏他没有立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斯离开。

看着李斯越走越远的背影,唐酥的心中忽然就升起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唐酥忍不住说:“谢哥,我觉得事q可能有点不太对劲。”

这一刻,谢琢玉难得和唐酥同步:“实不相瞒,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但在这种场合,他们肯定无法留下李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斯离开。

唐酥:就头秃。

很快,唐酥就知道他为什么会有那种头秃的感觉了。

李斯向秦王政呈递了他的《谏逐客书》,其中的引经据典让秦王政放弃了逐客的念头,甚至还有了要释放郑国的意思。

只是秦王政想要释放郑国,却被公子嬴杰拦住。

公子嬴杰说:“郑国乃韩人,此番为弱秦而来,此为叛国big罪,罪不可赦。”

对此,李斯的回应简单粗暴:“臣弹劾公子嬴杰贪污So贿、私占民田、私刑杀人等二十一项big罪,请王上定公子嬴杰之罪。”

公子嬴杰:“???”

我怎么你了?

流传到市井的流言也并不能完全说明朝堂之上李斯究竟都和秦王政说了些什么,总之,最终的结果是公子嬴杰被判流放陇西big山。

公子嬴杰拒不认罪,却在被抄家的当天,在他的府邸中发现了big量的违j之物,其中还有许多列国贡品。

当然,更重要的是公子嬴杰和列国权臣的通信。

这下子被判处为叛国罪的人成了公子嬴杰。

于是,公子嬴杰的惩罚从流放陇西big山变成了夷三族。

但是直到最后,公子嬴杰也没有被拉到刑场,因为他的家里遭了贼,府上的所有人都在一夜之间死了个j光,一个活ko都没有。

包括府上nu仆,包括公子嬴杰刚刚出生的孩子。

于是那天,整个宋府都能听到伏胜和李斯的争吵。

唐酥喃喃自语:“我好像知道,为什么李斯和伏胜在后来会闹成那个样子。”

因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