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昏头了,怎么忘了眼前这人的纵容从来是建立在她有?利用价值的基础上,一旦她没能成?功达到?他的要求,迎接自?己?的肯定是无?比悲惨的结局.

“阿其牟,我再也不敢了!明儿就是大篝火节,大清皇帝不可能再对我避而不见,到?时候我一定会全?力以赴,让大清皇帝彻底迷上我!”东珠格格如今再不敢有?任何小?心思,老老实实地俯首帖耳,跟着大清皇帝享受荣华富贵和嫁给一个杀人狂担惊受怕之间,她自?然选择前者,更不想像小?时候那样呗丢进沙蛇堆里重温一遍濒死?的恐怖滋味!

御帐之中,康熙正埋首书案奋笔疾书,福全?静静地坐在下方,好一会才?皱着眉头担忧道:“皇上,察哈尔亲王野心不小?,绝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顺从恭敬,还是多加防备为上!”他素来相信自?己?的直觉,察哈尔亲王虽然年年进贡,执礼甚恭,但是他可没忘记从康熙四年被囚禁至今的老察哈尔亲王阿布鼐,布尔尼作为阿布鼐手把手教养长大的嫡子,岂能没有?恢复林丹汗夕日荣光的野心?这些?年布尔尼甚至不曾提到?过自?己?的老父亲,这岂不是更惹人疑窦?

康熙百忙之中抬起?头,笑着安抚福全?这位兄长:“二哥放心,朕早就防着他了,自?从太祖爷夺了林丹汗的基业,察哈尔就一直心有?不甘,尤其阿布鼐更是野心勃勃,时刻想要为林丹汗报仇,夺回金印,再现察哈尔昔日凌驾于蒙古诸部的辉煌,虽然布尔尼表现得极为恭顺,但越是如此朕就越是警惕,狼永远都是狼,怎么养也不会变成?狗!朕一直等着他暴露本性的那一天,到?时候……”虽然康熙的话?语未尽,但是眼中冒出的腾腾杀气已?经?让福全?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松了口气,既然康熙心中有?数,那么无?论察哈尔有?什么诡计都难以实现。

这时侍立在康熙身边的禁卫军大统领喀纳突然开?口:“皇上,奴才?觉得有?件事颇为蹊跷,却百思不得其解,为皇上安全?计,奴才?想先行禀告,请皇上恕奴才?不周之罪。”喀呐自?随着康熙秘密回京之后,就坚持要护卫在康熙身边,御驾遇刺一事让这位大统领深为自?责,说什么也不肯再留守京城了,犯了驴性子的喀呐就算十匹马也拉不回头,加上宜敏以担心康熙为由苦劝,康熙这才?将喀呐召回身边,改由副统领阿尔泰留守京城。

“哦,说来给朕听听。”康熙闻言顿时感兴趣地挑起?眉毛,福全?也立即竖起?耳朵,这喀呐平日里就是个闷葫芦,这才?回来更是变本加厉,像个影子似的守在康熙身边寸步不离,没有?大事绝不开?口,如今居然要禀告连他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由不得这两人不好奇心大起?。

喀呐思索了片刻才?慢慢地道:“奴才?发现近日御前侍卫中有?多人出现异常,时不时会神情恍惚,奴才?本以为是他们偷懒,但是几次查问下来,发现他们本身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一开?始只有?一两个如此,奴才?训斥之后便放下了,只是这些?时日下来出现这种状况的侍卫多达十数人之多,而且这个数量还有?增加的趋势,奴才?觉得其中有?所蹊跷,招了军医查看却查不出端倪,虽不知症结所在,但是为皇上安全?计,奴才?已?将这些?侍卫安排在外围警戒,不再安排其贴身护卫,请皇上恕奴才?擅专之罪!”

康熙和福全?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挥了挥手道:“汝之所为是为了朕的安全?着想,何罪之有?!当务之急还是找出这其中的不妥之处最为要紧。”幸好这次让喀呐随驾,不然以阿尔泰那个粗豪的性子,绝对无?法发现这等细微之处的不妥,何况唯有?喀呐敢当机立断改变侍卫轮值的次序,换了任何一个副统领即使觉得不对劲也绝不敢这么干的。

福全?脸上表情严肃了起?来,摸着下巴沉吟道:“喀呐统领所言有?理,御前侍卫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严格操练的,若只有?一二人偷懒还算情有?可原,但人数一多可就难说了,会不会……会不会有?人打算对皇上不利,所以先从御前侍卫下手呢?”

喀呐沉重地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