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也无需给卫氏封妃这样的高位。如今“良妃”已经逃过了没入宫廷为奴的命运,以另一种身?份走入大清后?宫的她也许会?带来一些意外的“惊喜”呢?
宜敏无所谓东珠格格是否会成为未来的“良妃”,因为察哈尔注定是逃不过灭亡的命运,只要布尔尼亲王敢轻举妄动,那么察哈尔的末日也就来临了,对于?这个元朝的嫡系后?裔部落,大清历代早就将其视为眼中钉,从努尔哈赤时代与?察哈尔争锋开始,历经皇太极、顺治、康熙三代帝王的努力?削弱,察哈尔早已成为待宰的羔羊,任何阴谋诡计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如今大清三藩之乱已定,康熙再无后?顾之忧,只要找到?机会?绝对会?狠下杀手的,一个东珠格格根本无碍大局,不过是闲来无事的调剂品罢了,无论爬的多高终究会?被打落泥潭,根本不值得她为之费心。
不过科尔沁的那对双生姐妹花可就不一样了,作为孝庄费尽心思秘密培养的贵女,宜敏面上笑意尽敛,她是绝不会?允许她们入宫的,无关乎康熙是否会?让后?宫再出蒙古妃嫔,而是她与?孝庄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留下一个孝惠不过是不想让科尔沁蒙古离心罢了,但是想让蒙古女人重新登上大清后?宫高位,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宜敏仰望窗外高悬的明?月,眼中忍不住酸涩起来,又是月圆之夜啊!当年?也是这样本该圆满的日子,她两次送走了自己可爱的孩子们,看着他们小小的身?子被放入一副薄棺内,然后?送往不知名的地方?草草埋了,连个坟冢都没有,每到?祭日连个拜祭的地方?都找不到?,所以她不喜月圆,看着那轮圆月就会?想起自己的孩儿魂无所依,那种悲凉如附骨之疽伴随了她一生,今生她会?向那些?人一一讨还?。
宜敏对着西宫的方?向露出一抹冷笑,慈宁宫本该是紫禁城最为尊贵的殿宇,那里的主?人本该是尊贵无比的人物,如今却只能躺在里面等死,空旷的宫室内安静得?能让人发疯,但是不论她怎么?吼叫咒骂都没有人会?回应,室内并非没有人,相反服侍的宫女太监并不少,但是没有人敢和床上的老人说一句话,也没有人敢发出任何声响,有时候身?体上的痛苦不是最可怕的,反而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才最让人恐惧,不过短短几日时间,本来傲气十足的太皇太后?已经形销骨立,那双原本锐利精明?的眼睛变得?浑浊涣散,口中喃喃着毫无意义?的话语,面上时悲时喜,像正在演着一出独角戏,偏偏无人去看。
延禧宫
作为东六宫的最末一宫,从先帝时期就少有主?位嫔妃入住,本就年?久失修,加上废后?移宫至此,更是形如冷宫。如今是紫禁城后?宫最冷僻的一处地域。
略过稍显体面的正殿,延禧宫的偏殿早已破败不堪,斑驳的朱红门墙,冰冷的石柱,寒风从破落的窗纸间穿过,掀起天青色幔帐的一角。
隐约间看到?两道身?影,流泄出断断续续的破碎声音,那是一名女子的声音,夜半时分的宫室寒冷如冰,但是内里却显得?热意澎湃。
破败漏风的朱红窗棂外,一条鬼鬼祟祟的身?影屏息窥探了许久,瞪大眼睛趴在窗台上,看着里面轻薄破损的幔帐,从那颜色暗淡的幔帐间隙偶尔能窥见铺满床榻的凌乱发丝,仔细一看黑发中还?夹杂着些?许灰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室内的动静才渐渐平复了下来,那偷窥的身?影重重地吐出一口憋住良久的气,偏头不屑地啐了一口唾沫,抬手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襟,嘴角勾起一个满含恶意的弧度,施施然兜着手走出了这破败的宫殿。
木兰围场科尔沁部落的营地里,两位在篝火晚会?上夺得?众人瞩目的双生姐妹同住一个帐篷,不过此刻帐内只有姐姐图娅一人在,她正在来回不停的踱步,显然心中焦躁不安,刚刚得?到?的消息让她有些?心神不宁,这时营帐门帘先开了,一身?绿衣的朵娅慢腾腾地走了进来,图娅顿时松了口气,连忙上前?拉住朵娅的手,娇嗔道:“妹妹可算是回来了,我都急死了!”
朵娅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