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阻止了企图进画室来跟燕岁闲聊的儿子。

燕岁有两幅画要画,此时第一幅画已经画了一大半。照这个进度,他大约能赶上赛程走到直布罗陀海峡。

也就是说,他还能陪景燃再从达喀尔返回巴黎。

接着他被自己的这一念头吓了一跳,持笔的手僵在半空。为什么这么期待,恨不得明天就买机票奔过去,很想去他面前说加油,也很想……告诉他要保重。

燕岁慢慢把笔搁在调色盘上,叮嘱他注意安全的话,是很正常的吧,他想。

于是景燃收到了这条微信。

「比赛注意安全,弟弟。」

「好的。」

景燃收起手机,又架着经理一瘸一拐地从维修站出来,签到之后领取下一个赛段的牌子。

一路上被所有路过的工作人员、其他车手问着你腿还能不能开,得知不影响比赛后很多人和他拥抱。

他心情特别好,尤其看见燕岁发来的注意安全。

如果后面没跟个“弟弟”就好了。

安道尔的山风在耳畔呼啸,景燃站在赛会帐篷外面,这个国家有9%的国土面积是山峦。比利牛斯山脉横穿这个国家后,没入大西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