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了客厅。他原想着兄长们都忙着正事大抵不会有时间来等自己,干脆先回房间换身舒服的居家服再下来,却不想一脚跨进正厅,就听见二哥轻快的声音。
“恩河回来了!”
宋恩河脚步一顿,转头便看着宋居衍坐在背对着大门的单人沙发上,很是别扭的转着身子,一臂撑着沙发后背瞧着自己。而在宋居衍的左前方,他们的大哥宋显端坐在主位上。
不过也是瞧着门口的方向的。
原本朝着楼梯的步伐硬生生转了个向,宋恩河走进客厅在宋居衍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假意没有发现两个兄长都表现得难得的轻松,丝毫没有家里刚死了人的伤心难过。他只乖巧地向两个哥哥问好,话音落下,宋居衍已经放下二郎腿朝着他走过来,很是自然地坐在他的沙发扶手上,将他半揽进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
“眼睛怎么这么红,没休息好?是不是父亲突然去世,吓到你了?”
宋恩河笑得勉强,“不是,因为这段时间刚好在准备比赛。”
“那就行。”宋居衍应声,面上笑意不减,“毕竟他死了,又没什么不好的,恩河可不要因为这种事情伤心。”
“……”
宋恩河很想提醒宋居衍,不要把死了爹的快乐表现得太明显了,毕竟马上就是葬礼,到时候会有不少正规的媒体记者前来,宋居衍表现得这样直白,宋家的脸面总是不好看的。
实在不知道怎么接宋居衍的话,宋恩河只得将视线转向从他进门就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宋显,“你们刚刚是在谈什么事情么?”
虽然出国之后和家里的联系就少了,但宋恩河还是通过最近的新闻得知了宋显在政界又进了一步,而宋居衍正是和母亲生前组建的经理团队磨合的关键时期,这两个人这么早就聚在家里,他只能猜测是不是在商量父亲的葬礼。
或者干脆一点,已经开始准备分家产了。
如果是后者,宋恩河觉得自己不能错过。
宋恩河已经开始思考应该怎么开口为自己争取利益最大化,却不想宋显直接回他,“没什么事。”
他不相信,可紧跟着就听宋居衍满是笑意的声音,“其实也没什么事,不过是今天难得和大哥碰头,我就问问他为什么让薛杨给你定了回家的票,却不通知我。”
“要不是昨天我刚好给你打电话知道你在机场,那你回家就只有大哥一个人接你,显得我多没有兄弟情义啊。”
不知道为什么,宋恩河总觉得宋居衍这话说得有些阴阳怪气。他低头摸了摸鼻梁,错过了宋显和宋居衍视线短暂交汇一瞬便飞快移开的场面,只打哈哈,“大哥可能是想今天再告诉你,而且你们这么忙,不用等我回家的。”
对弟弟的后半句话不予置评,宋居衍笑眯眯的瞧着自家大哥,“大哥是这么打算的吗?”
宋显不理他,只对宋恩河道:“你先上楼休息吧,待会儿晚饭叫你。”
宋恩河如蒙大赦,蹭的从沙发上起身,很快和两个哥哥告别上楼进了房间,不敢在客厅多留半分钟。
因为气氛实在是太怪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