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了,立七皇子为新帝,尔等明日记得穿大朝会的官服,随我进宫拜见新帝。”

先帝驾崩之日,便是新帝登基之时,次日众人穿着大朝会的官服,到正阳宫拜见新帝,而后会有宫人给众人发放孝衣,前往紫宸殿给先帝磕头。

虞锦棠穿着一身素白的衮服,头上的东珠鎏冕也用白布包了圈,静静地站在大殿前。宋箫也跪在诸多官员之中,偷偷抬头瞧他,不料男人也恰好望过来。

罢朝七日,为先帝守灵,头七过后,行登基大典,改号景元。

景元帝刚刚登基,便有人奏请选秀纳妃充斥后宫。

“后官不能没有母仪天下的皇后,还请皇上早做决断。”丞相将许多人选的画和姓名家世都做成单独的卷轴,供帝王挑选。

像虞锦棠这个年纪登基的皇帝,鲜少有还没娶妻的,他当真算是一个异类了。已经做了皇帝再选妻子,就可以随便挑了,朝臣们自然是呈上了最好的女子。丞相的孙女,国公的嫡女,侯府的千金……

虞锦棠把画像扔到一边:“此事容后再议。”

“皇上……”丞相还想再说,被帝王抬手制止,只能退了出去。

虞锦棠看着手中请求立后的奏折,眼前浮现出宋箫那张俊美清朗的脸,心中烦闷:“曹兴……”

“奴在。”曹公公是新上任的大内总管,说起话来不紧不慢,听着顺耳。

“去给宋箫传个话,让他到宫里来一趟,”虞锦棠说完,顿了一下,“哎,算了,朕出去找他。”

宋箫被皇帝约到了京郊别院里,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的地方,又是一年暮春,大片大片的海棠开了满园。海棠树下,放了一张软榻,虞锦棠就躺在上面,手中拿着个酒壶,向口中倾倒。

“皇上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宋箫走到虞锦棠身边,静静地看着他。

虞锦棠伸手,一把将人拉过来,搂到怀里,傈野兽确认所有权一样,深深地嗅了嗅他脖子上的味道。默默抱了半晌,才哑声道:“君竹,我要立后了……

宋箫藏在袖子里的手骤然握紧,面上却是不显,温声道:那臣提前恭喜皇上了。”史书没有记载的地方,很多臣子都跟帝王有过些不清不楚的关系,有些是因为情爱,有些是因为美色,但不论什么,在皇权面前都不值得一提。如果他还跟皇上保持这种暖昧的关系,或许对他的仕途很有益……

这一瞬间,宋箫想了很多,他与虞锦棠,本就是见不得人的感情,就这么结束了也好。但想到以后虞锦棠会牵着一个女子的手,叫那个女人梓童,与那个女人生儿育女,他的心便刀割一样。

虞锦棠听到这么一句话,皱起眉头,抬手,捏着宋箫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来看自己:“恭喜?你真的愿意朕娶个女子回来吗?”

宋箫看着他,冷冷一笑:“娶妻生子,人之常情,臣以后也是要娶妻的,等臣在朝中站稳了,就娶个门当户对的小姐……唔……”话没说完,宋箫就被狠狠堵住了双唇。

虞锦棠翻身把人压在身下,疯狂地亲吻他,然后掐着他的脖子赤红了双眼:“不准,朕不准你娶妻!”

掐着脖子的手根本没有用力,宋箫笑了笑:“皇上说的好没道理,皇上能娶妻,臣为什么就不能。”

“因为,朕要你做朕的妻,今晚就做!”虞锦棠一把扯开宋箫的衣裳,不知在哪里摸出来一盒脂膏,沾了些就摸到两股中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