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睡觉躺下去什么样早上睁眼就什么样。”
“……”
“呼吸声都不行。”
周止急急忙忙说:“那我拿胶带把嘴巴贴住。”
“行了。”导演一皱眉,摆了下手,朝年锦爻说:“这事儿没得商量,必须睡一屋。”
“我”
“你再说我给你妈打电话了啊,给你惯那么多臭毛病。”导演知道不搬出救星就治不了年锦爻,语气强硬:“正好你也改改你的大少爷脾气,我看都是家里太宠你。”
年锦爻别过脸去,不讲话了。
周止偷偷笑了下,很快控制好表情。
导演拍戏讲究,在片场的弄堂里租了一层,要他们住在狭窄的弄堂里融入角色的生活。
周止的行礼很少,就一个小背包,装了几件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
他背着包上楼时就看到几个助理行色匆匆,忙上忙下地搬东西。周止好奇地朝前走,偶尔回头看他们搬来沙发、饮水机……
安排给他们的房间在长廊深处,周止还没进门,走廊就被一堆东西堵了。
他跨着腿一个个躲过去,刚进门便愣住了。
年锦爻正坐在一个与斑驳房间毫不相匹的丝绒躺椅上翻着剧本,沙发摆在一道矮窗下,阳光从外面投下来,打在他五官精致的脸上,睫毛在阳光下轻轻闪烁。
“你睡哪张”周止的声音在目光接触到两张床时顿住。
一张床被人铺好了一看就质量上乘的丝绸被单,另一张上堆满了杂物。
年锦爻要睡哪张床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周止把包放在铺好丝绸三件套的床上。
“你”
从进门就没给他视线的年锦爻一下坐起身。
周止当着他面一屁股坐下去,还弹了两下,扭过脸露出灿烂的笑:“还帮我铺好了,这多不好意思啊。”
年锦爻合了剧本,气得站起来,冲到周止这边:“滚出去。”
周止手枕在脑后,翘着腿,破了个洞的袜子在年锦爻眼皮底下摇摆两下:“滚哪儿去啊?”
年锦爻脸色铁青,漆黑的瞳仁盯了周止足足十秒。
“啪!”一声,剧本扔他身上。
周止顺势捡起来,翻了翻,发现也不是白本,上面密密麻麻用不同颜色的笔画了段,还有小字在一旁标注。
年锦爻的字与他的脸不大相同,笔走龙蛇,有股迥劲的攻击力。
“看不出来,字儿挺好看啊小孩儿。”周止一挑眉,翻了几页,“还以为你文盲呢。”
年锦爻瞪着他,又一把把剧本抢回来,转身摔门就走了。
周止得意笑了几秒,又忽然想到少爷和导演的关系,脸色一白,直呼不好,心脏怦怦跳,这小屁孩儿不会去告状让导演把他换了吧?
周止急急忙忙穿了鞋追出去,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年锦爻人影。
剧组的人都搬进弄堂住,还在忙碌。
周止在人群中穿梭着找年锦爻,但没找到,他又回头去导演房里,导演不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周止担惊受怕地吞了吞口水,紧张地回去了。
推开房门,又一愣。
年锦爻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刚脱了身上的裙子。
周止推门进来时,他动作一顿,下意识回头看来。
年锦爻的身体比周止想象中要矫健地多,肌肉并不夸张地生长在胸膛上,周止的视线忍不住放下去,看到他紧致的腰腹上露着的六块腹肌,人鱼线在冷白的身躯上滑下去,没入贴身的黑色子弹裤。
那条红色裙子还抓在年锦爻手里,想到方才试镜时的场景,周止当即闹了个大红脸,浑身臊得慌。
年锦爻的反应还没周止大,周止尴尬地脸一下就红了,连连摆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在里面。”
他转身准备走。
年锦爻看到周止的反应,却后知后觉,意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