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浮现出很淡的红色斑点,由加深的趋势。
“别害怕我年锦爻……我是个男人……我是个男人……”
周止浑身都在抖,字与字的逻辑都变得混乱。
年锦爻向来大鸟依人,在往前,从来没有过一次让周止像今天这样,依靠在他胸膛。
“你当然是男人,”年锦爻把他抱在怀里,躬下脖颈,贝齿咬着周止耳廓,悄声对他讲:“你是我的男人。”
周止没有哭,泪也未聚集,只是两颗虹膜发灰的眼珠上掬着两捧光。
年锦爻不断、不断地吻他。
周止靠在他怀里,劫后余生地大口呼吸。
年锦爻的亲吻不正式,也不成熟,像个顽劣不懂亲吻的小孩,一下又一下啄他的唇。
又吻了几下,他突然发现什么新鲜事物似的,笑起来,抚摸周止的泪痣,指尖拨动他纤长的睫毛:“哥哥,你好可爱,一亲这里就闭上眼睛,像电灯的开关。”
周止在他怀中,听着年锦爻有力跳动的心脏,感到前所未有的安稳。
在遇到年锦爻之前,周止很难想象这样的温暖的、像家一样的感觉会是一个小他五岁的男孩儿带来的。
在最后一场戏里,两人配合地异常顺利,年锦爻靠身体挡住摄像机无情且冰冷的视线,完全沉浸入角色之中。
《白菓》拍得顺利,杀青的时候是一个傍晚,涣市刚施行禁燃烟花爆竹的规章。
但导演偷偷带了一批爆竹,让人带到角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