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止不认为这是哭。
是一种生理性的泪。
他想要点什么凉的东西。
周止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喉道涩痛,他抬了手,颤抖的指尖碰上年锦爻手腕上戴的金属腕表。
年锦爻这才察觉到他身上烫到惊人的高温。
瞬间的凉意让周止发出很轻的喟叹。
包房里不算安静,同年锦爻一起进来的男人活跃了气氛,他是星图董事会高层,专管影片投资,许多导演制片的项目都缺钱,围上去客套起来。
放在他们身上的视线不再明目张胆,只偷偷地瞟。
年锦爻捉住周止下巴的手僵了僵,漂亮的面孔上肌肉微微地扭曲了一下,脸色骤变:“谁给你吃的?吃的什么你知道吗?”
周止死死握住他的手,目光仅能容纳年锦爻下半张脸,看着他放下嘴角的淡色嘴唇,艰难地扶着年锦爻的手臂从地上跪坐起来。
“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