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活得很潇洒,欲望不强烈,连带着对秦醒的教育也是这样,她不像其他母亲那样鸡娃。
秦醒在秦家所有小辈里,不管是学业还是事业,都是垫底那个,但他也是过得最开心的那个。
她跟秦醒打游戏四年,心情再不好,都能被秦醒的幽默治愈。
电梯到达地库。
道别后,他们各自去找车。
秦墨岭问简杭:“下午还要加班?”
简杭反问:“你有事?”
她现在越来越了解他,要是没事,他不会主动问东问西。
秦墨岭答非所问:“开你的车回去。”
他今天中午没喝酒,伸手问她要车钥匙。
简杭以为他有事要跟她谈,从包里找到车钥匙扔给他。
两人一前一后往停车位走。
是找她聊万悦集团的项目,还是他们两人的婚姻?
坐上副驾驶,简杭扯下安全带,扣上。
秦墨岭先是调座位,调好之后没发动车子,也没系安全带。
车里过于安静,简杭打开包拿手机的声音被数倍放大。
悉悉索索声是逼仄的空间里,唯一的声响。
她忽然停下动作,转脸看他,“什么事,你说。”
秦墨岭拿了她的那个游戏手办在看,看几眼又放回去,跟她对视,“简杭,你是想继续婚姻,还是有其他打算?”
简杭脱口而出:“要是不想继续,我为什么领证?”
她暂时还没弄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知道了。”秦墨岭发动引擎。
简杭从他脸上看出一丝轻松和释然,应该不是她错看。
“那去看看爸妈。”他又道。
简杭以为他说的爸妈是他的父母,“妈还在楼上,说要跟长辈聊天。”
秦墨岭系上安全带:“去你家。”他们领证那天,他有应酬,没去简杭家吃饭,今天正好有空,看看岳父母。
“爸在不在家?”他问。
“应该吧。”简杭不确定,父亲中午和谈沨一起吃饭,师生二人本来就有话聊,吃完饭再找个地方喝咖啡,也有可能。
车子开动前,秦墨岭发消息给司机,交代:【到别墅拿两提茶叶,今年的新茶,耿姨知道在哪。】
家里也只有两提新茶。
司机问:【送去哪?】
【我岳父家。】
司机去过一次,记得是哪个小区。
跟在秦墨岭身边久了,知道哪些地方是去过一次,必须得记在心里。
像简杭家,简杭公寓,还有那家煎饼果子店,这些地址都是要牢记在心。
秦墨岭将手机放在中控台,看着倒车镜倒车。
几分钟后,汽车开上主路。
简杭看车外,在想事情。
从她搬到别墅,秦墨岭态度又回到他们刚认识那会儿,冷冷淡淡,实在跟帮她出气时的贴心,联系不到一块。
刚才,他又问她想不想继续婚姻,最奇怪的是后面一句,问她是不是有其他打算。
已经结婚,她还能有什么打算。
她蓦地一怔,想到一个可能,她跟他分房睡,让他误以为她有其他打算。
这样以来,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也是她搬家那早,他态度忽然冷淡,她还以为他生气是别的事情,没想到是因为她。
知道症结所在,简杭着手解决。
她坐正,想好怎么说,于是问他:“你不想办婚礼,是因为什么?”
秦墨岭看她一眼,又转回去看马路,“在会所不是跟你解释过,还不熟。”
简杭缓缓点头,“我当时要住次卧,也是这个原因。”
解释过,两人心里都敞亮了一点。
秦墨岭在简杭要分房睡时,以为她要形婚,知道她有这个念头,他也不强求,打算在婚姻续存期间,跟她和平相处,互不干涉,把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