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分担心,只是,透过后视镜,坐在前座的保镖兼司机那副欲言又止嘴角抽搐的模样,真是格外古怪。
二爷哎,您要是真的担心,就不能先帮着止止血吗?
男人那双天生完美的手指也被鲜血染红,轻轻拂过少年眉心,慢慢流连于半开半阖的眸下,随着睫毛不安的颤动,指腹微微感受到一股酥麻,像是挠在人心间一样,痒痒的。
无声轻笑,眸中兴趣更浓,像是发现了猎物的捕猎者。
一路无言,男人沉默注视着一直咬牙坚持的少年,心中乐此不彼的猜测,为什么不愿意睡去,怕做噩梦吗?
真是,都有些心动了呢,如果让老三知道,肯定想一枪毙了他。
沈家的医生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头发斑白,满脸褶子,戴着副老花镜,他已经为沈家工作了四十多年,绝对的资历深厚。
少年模样看起来凄惨,可其实伤的并不算严重,调理好了恐怕连疤也不会留下,疼是肯定的,难为那么个精致漂亮的小娃娃,竟是连哼都没哼一声。
哎,多可惜,掉进了沈家这滩烂泥潭!
“二哥,我不想带着它,太难看了。”
额头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少年睁着双桃花眼,整个人陷入柔软的棉被中,说出的话带着鼻音,可怜巴巴的,像在撒娇一样,招人的不行。
沈绍泽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头,迷起眼,心情愉悦的伸手,点在少年额头,眼见他如一只受惊的小兽般瑟缩了一下,唇角弧度越发加深。
自从回到沈宅以后,少年的表现就跟正常了,正常到就好像只是走路摔了一跤那样随便,可有可无。
“胡言,乖乖把伤养好,我可不想老三回来没办法给他交差。”
男人说出的话虽是训斥,可语气又极为温柔,真就像个邻家兄长一样。
安逸乖巧的点头,脸颊上浮起一个浅浅的酒窝。
“我知道的!”
沈北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