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日里,梁冀并未着大氅,只穿着一身窄袖绣金松直缀长袍,赤金皂靴。
他鬓发有些乱,一声不响坐在廊边盯着从后院走过来梁昀瞧。
饶是梁冀早有准备,亲眼见到兄长从那间院子走出来,仍是眼底一震,双眸好似被刺中了一般。
梁昀穿着一身玄色大氅,衣衫齐整,鬓发梳的一丝不苟。一切的一切,无非都是告诉他,昨夜他睡在昼锦园里。
这一认知撕破了梁冀许久以来自欺欺人的表象,叫他再也装不下去,掩饰不下去他的愤怒,失望。
他们之间从最初被逼着在一起,为能生出一个孩子。可如今孩子也有了,自己归来她拒不见自己,她闹到与自己近乎决裂的地步,可仍愿叫他大哥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