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快去!”
曲毅心有余悸离开书房。
朱谦忙到深夜方将歇下来,黑漆漆的眼盯着面前的虚空,眼底的深沉,浓得化不开。
妻子被人觊觎,如同暗处有条湿漉漉的蛇盯着他般,令他格外不适,恨不得将其揪出来碎尸万段。
原怕自己的情绪吓到沈妆儿,不欲回后院,可偏偏心里痒得慌,只恨不得亲眼瞧见她才放心,仿佛这一夜不去,人就要丢了似的。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朱谦顺从心意去了天心阁,沈妆儿已睡下,幸在替他留了一盏灯,朱谦已习惯她不搭理自己,轻车熟路去了浴室,洗好出来,吹灭灯,往架子床一躺。
窈窕的曲线如暗夜的山峦,起伏不一。
他无声凝视她许久,趁着她翻转过来时,将人楼入怀里。这一夜,辗转反侧,怒意难以消平。
翌日,晨曦撑开天际的暗云,隙出一线五彩的熹光,沈妆儿睡得一动未动,朱谦未唤醒她,悄声穿戴王服前往皇宫上朝,
纵马来到正阳门前,此处停满马车并马匹,朱谦将缰绳扔给侍卫,大步往皇宫迈去,踏上正阳门前的白玉石桥,远远望见几名大员穿着各级补子寒暄,当中最瞩目的便是一身仙鹤补子的首辅王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