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地问:“崔舍人,太傅找你所为何事啊?他不是告了病假,许久不来内朝了么?”
崔匪摇摇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被墨染黑一大片的掌心和官服,墨迹大片地渲染开来,似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他的心脏针扎似的疼,疼得他说不出,疼得他连拿砚台的力气都没有。
“嘭”地一声,砚台砸在地上的声音。
“哎呦,真可惜了这一方好砚那!”
墨汁渗进昂贵的地衣上,地衣被脏兮兮的崔匪弄得和他一样脏兮兮的。
粗鄙,脏乱,丑陋。和衣着光鲜,芝兰玉树的归太傅比,真真是鱼目混珠,惹人笑话。除了这张脸外,他有什么能与名誉天下的归太傅比呢?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李琮的时冷时热,李琮的欲言又止,李琮的暧昧不明。
只有她真正的心上人不肯理她的时候,她才会来找他当替身,释放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