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好了,反而现生出些羞耻心来?
那厢竺法成还在思绪万千,这厢李琮却早将人搂在怀中,她背靠着大雄宝殿里的金漆楠柱,一手扣住璎珞之下的粉珠儿,一手向霓裳深处捣乱而去。
门户半开,清风徐来。
刚冒出头的月亮被卷集着的乌云摁了回去,睡莲铺满的池塘里氤氲着吹不散的水汽。
似乎,要下雨了。
李琮卸了金簪,脱下锦袍,铺在地上,而躺在她腿上的竺法成犹在轻喘出汗。那散漫的青丝掠过紧致的胴体,有意无意间勾起凡尘俗世之中最深的情欲。
“法成好大胆。”
李琮嘴里说着调情的话,眼睛却不往竺法成身上瞧,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檀木座上的谨慎佛像。
说起来,竺法成眉长眼亮,齿白肌细,身不阿曲,脊背平直,具足三十二相。与那金身佛像相比,除了一身象牙白色之外,倒也不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