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舒白秋看不懂的东西。

像什么积涌翻滚的浓云。

与许多人常见的棕色或琥珀色不同,傅斯岸的瞳膜是毫无杂色的纯黑。

如墨如漆,深不见底。

“……?”

舒白秋被看得略有些不明。

下一秒,他却见面前的男人抬手,直接摘下了自己鼻梁上的眼镜。

舒白秋微怔。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先生摘下眼镜。

没了遮挡, 男人那张英俊雅致的面容愈发清晰慑人。

透出一种凌厉迫人的侵略性。

而且傅斯岸的双眸并没有那种常年近视之人惯有的惘然失焦感,反而因为失去了阻隔, 让那瞋黑眸中积蓄的沉郁越发鲜明地呈现了出来。

就好像傅斯岸戴眼镜,并非是为清晰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