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把这两个赌徒吓到屁滚尿流的处理手段,都会一一地作用在他们的身上。

他们之前以坑害那个小傻子为代价,侥幸逃避过的惩罚。

如今却会一个不落。

要他们日日夜夜,轮番经受。

傅斯岸看了一眼手机信息。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狰狞的伤势,俊冷无澜的面色依旧漠淡。

傅斯岸只回复了一条。

【跟好他们,至少演示四十九天】

四十九,当初舒白秋所受一周折磨的翻倍。

傅斯岸已经很大度,不是永久,只选了一个这样的倍数。

他也没有自己动手,只去交给了那两人的债主处理。

已是隆冬,临近年底,这四十多天里的讨债只会更多更急。

至于四十九天之后,这两个演示品会被如何处理。

就随他们的债主去了。

傅斯岸并不关心。

他冷漠惯了。

前尘今时,都是如此。

就像傅斯岸对舒白秋讲的那个故事,那些见他做主刀医生,就打算毁掉他一双手的人。

其实也没有给傅斯岸留下什么阴影。

傅斯岸天生如此,比起情绪波动,他更多时间在做的是将问题彻底解决。

再不留任何后患。

最终被留下阴影的,不会是傅斯岸,却可能是那些妄图对他动手的人。

所以那些人起初当面嘲笑傅斯岸是上不得台面的杂种,之后仪态尽失地破口大骂他恶毒。

最后却是恸哭流涕地跪地哀求。

而对那些人多么情感丰富地上演浮夸大戏,在人前背后怎么议论自己傅斯岸并不在意。

他唯一会选,也是越来越周全熟练的手段,就是直截了当的彻底处理。

只是这些事,没有必要让舒白秋知道。

傅斯岸垂眼,看向自己刚刚被握过的指尖,想起那个满眼关切、一心帮忙的少年。

舒白秋不需要接触这些。

他只需要远离风浪,安然停泊。

慢慢养伤就好。

***

虽然舒白秋说了“晚上见”,也做好了今天晚上就和先生开始养成脱敏习惯的打算。

但少年的计划并没有成行。

因为在医生的帮助下做完理疗之后,舒白秋的手还被涂了一层特殊的药霜。

检查时,舒白秋体内的嗜酸性粒细胞计数和百分比又有波动,显示他有过敏的可能。

为了能让前些日子被引起的手上过敏彻底消退,医生给他拿了药,并且说六个小时之内不能洗掉。

六个小时。

舒白秋的第一反应就是。

那他今晚就没办法去帮先生摸了。

不过巧的是,傅斯岸今晚也临时加了一个视频会议。

医生才刚刚离开,舒白秋还没开口提药霜的事,男人就先说了抱歉,他今晚没能空出时间。

舒白秋自然不可能介意。

他也说了自己的事,还和先生约好,睡前的摸摸习惯,从明天开始。

一直到晚上睡前,舒白秋才揭掉了手上的防护膜。

先生照常来同他说了晚安,室内关了灯,飘坠入一片安静的昏暗之中。

舒白秋闭上眼睛,思考明天的事情。

他在想,自己最近一直有任务。

之前是婚礼,现在是给先生帮忙。

舒白秋喜欢这种有明确进度的感觉,这会让他觉得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