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水流声在响。

舒白秋的大半脸颊都被埋在软被中, 他抱着宽大的被子又躺了一会儿,旋即用手臂撑床,慢慢坐了起来。

少年的视线落向浴室,微茫地看了一会浴室的门。

一个念头倏然出现在舒白秋的脑海中。

先生……是不是去洗了冷水澡?

良久,直到舒白秋都换下睡衣,换好了衣服,浴室的门才终于被打开。

额发略湿的傅斯岸走了出来。

男人抬手戴上了银丝眼镜,他的周身,果然带着些寒凉的水汽。

舒白秋下意识地开口问道:“清早这样冲……会太冷吗?”

傅斯岸扶正镜架的动作微顿。

“不会。”

男人望过来,嗓音似乎也已经恢复了平日的低稳。

只有磁低的尾音,还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余韵。

“我不冷。”

这样回答完,傅斯岸还走了过来,停步在舒白秋面前。

男人垂眼看他,道:“不用多想,没关系。”

“只是多见于清晨的正常生理反应。”

先生的医生身份,似乎让这话听起来说服力更为充分。

那……